“母犬如今已怀崽,有一条混色狗天生懒惰,已做了家养宠物。属下明天带剩余四条过来吧。”
大将军听到怀崽,不知想到了什么,以开玩笑的口吻懒洋洋地说:“修远,你看,你娘亲,你岳母,你家的母犬,这两年都怀崽子了,如今轮到你房里这位了,哈哈,你得加把劲啊。”
……话一出,大将军稍觉不妥。
一旁的秦文有些讶异地看一眼,秦修远还是淡淡,“谢大将军关心,属下只求夫妻和美,其他随缘。”
“修远,你家娘子今天把人唬了一跳。”秦文想起刚刚守备所说秦夫人当着同僚的面直呼相公大名,又打又骂,而护军将军不还手不还嘴,守备大人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妻管严的男人,眼珠子都快惊掉了。
嘴角有淡淡的笑意,“她性格确实有点跳脱,性子急,有些鲁莽。让大人见笑了。”
“你倒是好脾气。”秦文都有些折服,甚至想说她用脚踹你,你都能忍?
“婚前我们多有接触,她说看中的就是修远的皮囊和脾气。见笑了。”
众人:……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堂堂护军将军,众目睽睽之下被拳打脚踢,你好歹要顾及西北军的颜面!”
大将军说了两句,挥挥手让他回去。
……
十月下旬西北寒风还没来,望舒就早早拉扯家人搬过来,地龙烧得暖呼呼的,屋内全部铺上羊毛地毯,进门脱鞋,室内如春。
“季老二又赤足了!”望舒穿着厚厚的袜子踩上书房的大片地毯,被点名的季老二扒拉着地上的几串珍珠,捡起来扔掉,扔掉又爬去捡起来,被点名也不过是对着姐姐鬼迷日眼一笑。
“爹爹娘亲,你们看看,她笑得真够狡猾的!”
望舒对着走过来的脚步声接连告状。
可不是,如今季老二笑得眯眯眼,露出上下四颗乳牙,跟小狐狸一般。
“哈哈,舒舒你光盯着妹妹,也不转身看看谁回来了。”
自然是秦修远。一进了门,身上雪花化水,远远避了人直接去主卧洗漱。
“快去给女婿拿衣裳,我给他备饭。”季母给了个自以为有深意的眼神,抱着珠光宝气的季老二跑了,望舒翻白眼。
望舒在卧房门口接过春柳端过来的饭菜,一一摆在小桌前,随之躺在摇椅上一摇一摆的,把玩着浑圆大小差不多一般大的珍珠串,秦修远擦着头发出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柔和明亮的灯架下,在等候他的小妇人,桌上冒着热香味的饭菜,外面寒风呼啸,屋内温暖如春,舒适安然。
“还以为你们在书房等我。”
望舒给他盛了小米饭,一碟鱼干焖香菇菜干,一碗波斯菜鸡子汤,另一个碗里两个鸡腿。
“季老二珠光宝气,娘亲带着她携款潜逃了。快吃饭!”直愣愣盯着她,傻不拉几的。
秦修远左手抱着她,右手夹菜吃饭,“好吃!”
被迫靠向他胸膛的望舒,瞧他吃得香,拿着调羹喝了两口汤。
“你吃个鸡腿。”见她不肯吃,秦修远用手拿着送到她嘴边,退了一步,“咬两口。”
吃了两口便躲开了,“我们才用完饭。鱼干下饭,这会我不饿。”
见他吃得香,忍不住下嘴。
“下次不用等我,你们按照往常一样就行。”他能扛饿,家里这老的小的和她可扛不住。
饭菜全部用光,秦修远把汤也喝了。重新装束一下,把托盘端起来,“带我去见见珠光宝气的季老二?”
望舒被逗笑了,小拳拳捶他胳膊,两人去了西厢房。
西厢房也全部铺上了地毯,季老二就在客厅里玩。脖子上挂着两串珍珠,手里还拿着两串轮流砸着玩,穿着件红肚兜,一会爬一会自己站起来追着扔出去的珠串,玩得嗷嗷的。
果真是珠光宝气,他算看出来了,砸着就为听那清脆的撞击声。
和亲姐如出一辙。
季母教她叫人,“来,乐乐,叫…姐…夫…”
“乐…乐…乐乐…”季老二听到熟悉的音节便乐起来了,秦修远去抱她,她不认人不怕生,扔了珠串,就去摸他的脸和眼珠子。
“姐…姐…夫…夫…”季母锲而不舍,季父摸了摸小胡子,一家人聊着些聊雍州见闻。
春杨送了温热的奶茶进来,在姐夫大腿上做重力起跳的季老二闻到味便转过身来,拉着秦修远的衣领指着热腾腾的奶茶就要喝,“要…要!”哈喇子源源不断,还没等秦修远起身,她顺着大腿滑下去,摇摇晃晃地就要冲向放着奶茶的桌子,一边走一边嚷嚷,“要…要…”
望舒端着奶茶,向摇摇晃晃焦急难耐的小胖墩勾了勾手,“乐乐,珠珠捡回来给姐姐…”
指了指扔到地上的珍珠串,季老二那个急,“要…要…”扒着望舒的手垫高小脚脚,盯着她手上杯子快馋哭了。
“…捡…去捡……”望舒摊开手,不着不急,“捡回来就给…”
季老二急得直蹬胖腿,“要…哇…”
“哭就扔出去!”望舒瞪她,“闭嘴!”
季母走到珍珠串那边,向小女儿提示,“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