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她所说,阿朝的病症,很麻烦,她也并没有夸大,放着不管的话,能活几日都未可知。
游锦将拿不准的部分写信回去请教师父,不敢用重药,以针灸为主,先抑制住时而发作的头痛之症,缓解她的病痛,如此一来阿朝能稍稍有些精神,再想医治的法子。
姜茵得知锦岚有了病人,先是很高兴,在知道阿朝是怎么来的,免不了又担心起来,可她知道游锦既然决定医治就不会半途而废,因此只在回府里后发愁。
嬷嬷进来通传:“郡公大人传了话,一会儿回府来娘子这里用饭,可能还会在这儿歇下。”
姜茵懒得理会他表现出的“深情”,郁朔却察觉了她的困扰,听她说了之后淡然一笑:“这也不算什么,你若真担心,我让人去查一查?”
“郡公有法子能探查?”
“郁家好歹在邺城钻营多年,如今虽逐渐式微,到底还有些积攒,只是查一个小娘子的来历还是做得到的。”
“那就有劳郡公了。”
看着姜茵展颜,温柔的笑容里闪动着期待,郁朔颇有成就感,心情也不由自主好起来。
姜茵怀着身子,郁朔对女子有孕的记忆并不美妙,充斥着善娘的哭声和悲戚,这一回却不一样。
姜茵一直很有精神和活力,每日也不会总懒洋洋的躺那里,似乎也有不适的时候,但她情绪始终稳定,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孩子的降临。
这是一种极其美好的特质,感染得郁朔也变得充满了期待,积极地想要参与其中,奈何茵娘太过体贴,不愿他受累,郁朔动容同时还是隐隐有些失落。
不过总算能有用武之地,郁朔想着这件事定要办好才行。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算再来路不明,也总不会是凭空冒出来的,总有迹可循才是。
然而查过后才发现,阿朝仿佛真就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无父无母,没有家人朋友,没有哪怕一个人认识她,就连她是不是邺城人士,不是的话又是何时进的城,是如何进的都查不出丁点痕迹。
郁朔原本是想讨姜茵欢心,但越查心里越是不安,这绝不正常,能将一个人的行踪抹灭到这种程度,巧合根本无法解释,也不是寻常人能做得到的,或许郡公府都惹不起。
可为何要在一个病重的弱女子身上花这种功夫?目的是锦岚?是游锦?还是冲着他们郡公府来的?
郁朔不得而知,只得模模糊糊地让姜茵去跟游锦说,这个女子可能会是个麻烦。
姜茵与游锦说的时候就更直白了,坦言道:“我看着他费了老大功夫也没查出个所以然,自然有他没什么本事的缘故,但这个阿朝,也着实令人捉摸不透,你千万要当心。”
“多谢茵姐姐。”
“谢我做什么,我也没帮上忙,不过若真出了什么麻烦,我定不会袖手旁观,所以你不用怕,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好歹她也是郡公夫人,总能有些用处,锦宝想给人治病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