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芸的脸都要滴血了,却还是坚持把话说完,她真是羞都要羞死,便是锦娘子斥责她寡廉鲜耻也是应当的。
“原来是这样……”
舒芸头恨不得缩进胸腔里,就听游锦无限感叹道:“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小娘子无缘无故要与我做朋友呢。”
她猛地抬头,有些无措道:“我、我想,我知道你的,一直都想见一见,却不想是因为这样的目的……”
看她眼眶都急红了,游锦笑着道:“芸娘子知道我?那可真是我的荣幸,那你都知道我一些什么呀?可单你知道我有些不公平,我也想知道一些芸娘子的事呢,你可愿告诉我?”
女孩子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宝贝,连路上的疲惫都得到了极致的安抚,游锦晚上在县老爷家的客房里美美睡了一觉,梦里感觉都是香香的。
第二日总该回村了,游锦没想到,县老爷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阵仗。
“新科举人”的牌匾,衙役开道,锣鼓鞭炮一样不少,游锦转头就想把马车的马解下,完成自己对大哥骑马游街的心愿,被游砚坚决制止。
游砚眉间忍耐地隐隐跳动着,近乎哀求:“你就当心疼一下大哥可好?”
游锦嘴唇艰难地蠕动了几下,怎么办?大哥看起来好好欺负哦……那好吧,那就先继续保留,总有一日,总有一日她要看大哥骑在高头大马上,穿红袍戴红花的风光模样!
举人老爷回乡,那是多么隆重的场面,一路吹吹打打,河定县外几个村子的人都争相来看热闹。
里长一早带着全村人来恭候,看到了游砚,立刻老泪纵横要给他行礼。
“里长爷爷切莫如此,游砚当不得。”
他仍旧还是从前温厚亲和的样子,对待乡亲并未有任何区别,游锦从他身后探出头,脚步轻快地扶着他:“里长爷爷,我给你们都带了东西,景州好生热闹呀,我们进屋说话好不好?”
“好,好!”
里长连声应着,被游锦搀扶进屋。
他如今也老了,明年就不再任里长了,这些年托了游砚的福,他着实风光了一把,村里人日子越过越好,他还因此得了嘉奖,便是去底下见列祖列宗都能挺直腰板。
进了屋,游砚与游锦对他行礼,吓得他差点蹦起来:“使不得使不得!”
游锦又去扶他:“使得使得,若不是里长爷爷照拂,我们哪里有今日?”
里长一家对他们的恩情游锦不会忘,当初孤苦伶仃的三个小可怜,要不是有里长护着,还不知要被游家烦成什么样。
那边大家都在围观新科举人,一个个毕恭毕敬,哪怕知道游砚是个不忘本的,也忍不住恭敬起来。
“锦宝!砚大哥!”
安钰平朝着游锦飞奔而来,在他身后,安大夫和安谦提着贺礼,笑眯眯地跟着。
“砚大哥,你可真有本事!我就猜你一定能考中!”
“侥幸而已。”
游砚微笑回应,随后几步过去招呼安大夫和安谦,对他们依旧礼遇如初,引得好些人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