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游锦安然送回家中姜茵才离开,大哥还未回来,他们男子那边的宴请活动要丰富得多,尤其今日请了不少新科举人、书生才子,聚在一块儿那不得各种才艺表演轮番着上?
游锦换了衣服,带着圆圆趴在床上兴致勃勃地数钱。
“这还只是一部分,面脂做好后还能收到另外的尾款,只是为了一盒面脂……”
游锦捧着心夸张地感叹:“我跟世上的有钱人拼了!”
圆圆咯咯咯地笑,“娘子把她们的钱赚了来,你不就也是有钱人了?”
“不不不,话不能这么说,我嫉妒的有钱人是什么都不用做,只天天躺那儿都有花不完的钱,凭着自己手艺赚的那叫辛苦钱,我不嫉妒,只尊敬。”
游锦分得可清了,她的人生目标,就是前一种,每天的任务就是躺平摆烂,最大的烦恼是想吃什么。
感叹归感叹,钱是要赚的。
这些定金足够买齐所有材料都还能剩一半,游锦认真地在纸上开始设计附加价值,比如装面脂的容器,里面附赠的一些小搭配之类,收了人这么多钱,总不能还一个罐子完事儿,另就是要不要干脆做成个牌子?会不会更像样一些?
游锦不停地在纸上写写画画,涂涂改改,连游砚何时回来都没注意。
还是门被敲了几声她抬头才看到大哥,自然地露出笑容:“大哥回来了,应酬累不累?可有遇到什么开心的事?”
“开心的没有,却有不开心的。”
游锦丢下笔一个闪现跑到他跟前,脸上的笑变成了担心,急匆匆地问:“怎么回事?不是还有祁衡在吗,出什么事了?”
游砚盯着她仔细看了一会儿,走到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像是没看见在旁边团团转的游锦。
慢条斯理地喝了两口,他才轻轻放下茶杯:“自己妹妹被人欺负,我还要从旁人口中听说,如何能开心得起来?”
“啊!祁衡明明答应我不跟你说的!”
游锦气鼓了脸,游砚呵了一声,“不是他说的,宴请行到一半,有个姓夏的找到了我,当众质问我为何纵容妹妹欺负他的妹妹,我才知发生了那样的事,可叹我明明与你就在一处,却还要等人来质问才知,我这个兄长当得实在是失败。”
游砚清俊的脸散发着浓浓伤感,忧郁的气质似乎让他更好看了……
不不不,游锦赶紧清醒过来,急急地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要真被人欺负了那肯定会去找大哥帮我,可那人说两句风凉话就被赶了出去,怪可怜的,大哥你都不知道,压根儿就没轮到我做什么,真的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游锦现在想想只觉得好笑:“真的真的,我都不觉得算欺负,顶多算……未遂?不值得为此打扰大哥。”
游锦闪亮着纯真的星星眼,增加自己话里的真诚度。
游砚却知,夏家娘子未能成功,是因为祁衡及时出现,若非如此,结果会如何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