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拓一听就知道她想帮游锦,略一沉思道:“此事确实很不妥,定川王制辖之地都如此混乱,旁的地方岂不是更无法无天?我会将此事知会定川王,若他不加以管束,朝廷会派人来帮他管。”
端木夫人心疼游锦:“这么好的小娘子,无权无势,只有兄长相依为命,不知受过多少欺辱,却不肯让我忧心,依旧笑吟吟地掩饰,我看她身边那个孩子手都伤着了,裙子也有污迹破口,一看就是刚伤着的……”
“夫人切莫忧心,我怎么听她用药箱把对方头都砸破了?”
“定是那楚家小儿欺人太甚,才会逼得锦娘子都忍不住动手,要我说砸得好,大庭广众之下都敢当街拦人,不就是思量着小娘子脸皮薄,不敢反抗?幸而游锦机敏,才没有吃亏。”
端木夫人担心楚家还会去找游锦麻烦,央着端木拓一定要帮忙,“那孩子我觉得亲切得很,与我又投缘,你我若是有女儿,定也如她这般聪慧灵动,可不能让她被欺负了。”
“好好好,夫人放心。”
端木拓对夫人有求必应,尤其游锦还在给她诊治,万不能有事,楚家那小子实在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此刻楚峰也在后悔,头太疼了,他当时怎么就没躲过去?
“下回我就有所防备,不会再中招,游小娘子长得那样娇俏柔美,没成想脾气却暴得很。”
楚峰一边直吸气,一边回忆美人的怒容,好像确实能让疼痛稍稍减轻些。
正想着下回要照着姜殊然平日的穿着打扮,楚夫人匆匆闯进屋来。
楚峰撇撇嘴:“娘,我这儿疼着呢,您就别再来念叨了,儿子就是瞧上了游娘子,旁的都不是她那个感觉。”
楚夫人最疼他的,此刻却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他肩膀上:“你可快闭嘴吧!峰儿啊,你这回闯了大祸了!”
她着急忙慌地让人赶紧给他收拾东西:“你先去别庄躲一躲,快点,多住些时日,别拖拖拉拉了,赶紧起来!”
“娘你在做什么?我还伤着呢,我为何要去别庄?”
楚夫人又抽了他一巴掌,急得脸都皱起来:“定川王把你爹叫了去,狠狠叱责了他,说他教子无方,要他卸职反省!你不赶紧躲一躲,等你爹回来他能抽了你的筋!”
楚峰脸色骤然一变,浑身打了个寒颤,也不再磨叽,立刻就穿鞋下床,让人也别收拾了,先跑为妙。
他如此识时务,可惜也没能逃得了,在偏门被怒气冲冲的楚老爷给堵了个正着。
楚夫人怎么求情都不好使,楚老爷亲自将人压在凳子上,亲手动了家法。
一顿鞭子抽下去,楚峰皮开肉绽,彻彻底底尝到了痛不欲生的滋味。
“老子在景州步步谨慎,好不容易爬到高位,任谁都要尊称一声大人,大半辈子基业却要毁在你的手里!成日为了裆下的二两肉惹是生非,不玩女人会死是吗?”
楚夫人抱着昏死过去的楚峰哭得死去活来,楚老爷一把将鞭子砸过去:“哭!你还有脸哭?都是你惯出来的混账玩意儿!那小娘子还给他治好了病,你知道王爷是怎么说的?说我养了个不知感恩的儿子,他是在点我啊!你们母子是不是要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