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锦虽也想知道,但这种时候她是坚决维护自己师兄的:“姜郎君此言差矣,我师兄敦厚温良,做事也极有原则,断不会做牵扯旁人名誉的事,喜欢确实不是错事,但随便到处说,让有心人听了去,怕是会有损旁人清誉。”
登徒子才会成日把喜欢、爱慕挂在嘴上,她师兄是正经人。
姜殊然“啧”了一声:“这儿又没有旁人,谁还会说出去不成?”
他话音刚落,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盯得姜殊然火都要上来了,“行行行,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爱问了。”
自己可是在帮忙,不领情算了。
不过看游锦护着那小傻子的架势,也难怪他会动心,可惜啊,这小娘子瞧着精明得要死,与男子相处半点拘谨也无,还没开窍呢,注定是要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期待的新戏开场,游锦看得目不转睛,之前看春彩园演过,有了固定的印象,这会儿看别的梨园诠释,难免会拿来比较。
从硬件方面来说,几乎是碾压级别,服道化高出几个级别,场景也华美,按说应当能给予游锦震撼的感觉。
但看下来之后……嗯,就还好?
难道是因为自己先入为主,戴了厚厚的滤镜在做比较?
“如此看来,此前的汝宁县一行,不虚此行,学来的还是有所欠缺。”
游锦迅速转头:“姜郎君是这样认为的?你觉得哪里不如汝宁县的梨园?”
姜殊然诧异她如此感兴趣,但也实话实说,唱白蛇的娘子没有春彩园的出彩,这就是一大硬伤,也可能因为照着学,学了个表面,其间的情绪表达得却不很到位,看完没有淋漓尽致感。
好像还真是。
游锦仔细回忆了一下,素香表现的白蛇有情有义,爱恨纠葛,是条复杂的白蛇,方才看的只感觉走了个过场,只有故事给人留下印象。
能让姜殊然对春彩园赞誉有加,游锦是一点儿不担心了,春彩园定能慢慢好起来。
看了戏,姜殊然做东请他们吃饭,说是答谢游锦医好了姜茵的身子。
游锦无奈道:“我是收了诊金的,何至于答谢来答谢去?”
“不一样,我身为兄长,该表示还是得表示,这是礼数。”
姜茵“呵”了一声,长这么大头一回体会到这种礼数,但她二哥自己说要请客,这种机会怎能错过?
于是她开口就提了一家景州最贵的食肆之一,姜殊然眼睛没眨就应下了,到了地儿食肆的伙计一眼认出了他,招呼着将人往里请,熟门熟路地带着去了姜殊然常坐的雅间。
姜茵挽着游锦在后面咬耳朵:“一会儿我们就点最贵的,我二哥的月钱比我可多多了,父亲还会时常贴补,他可有钱了!”
虽然姜家乃名门大户,教养儿女的底层逻辑与村里的其实也差不多,仍旧是把更多的资源倾泻在男孩子身上,女儿看着娇贵,那是与寻常人家相比,若与家中男子做比较,依然不见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