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茵刚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催促:“快,你快跟我说说那家人后来如何了?我惦记了一晚上都没睡好。”
游锦看着她眼底淡淡的青色甚是无语,也不卖关子,接着继续说起来。
听到欺辱二丫的谷全昆入了狱罚了银,二丫再与他们无关,从此逃离苦海,还寻到了自己喜欢的事,心无旁贷地重新生活,姜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拿起桌上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眼珠子亮亮的,透着愉悦和憧憬。
“真好。”
她说:“比我想的结局还要好,我若是她,也什么都不求,只要那个人受到应有的报应!”
可是过了会儿,姜茵又担心起来:“她往后的日子,会很不好过吧?定会有人说闲话,指指点点,若是能有宽容的家人也还好,就怕在家里久了,也会渐渐不受待见……”
“那就该一直忍受下去吗?”
“也不成。”
姜茵真情实感地纠结起来,把自己带入二丫的处境,若她日后也遇上这种事,她要如何?她该不该求助?向谁求助?
“锦宝,我今日才发现,我竟这般优柔寡断,还不如你故事里那个小娘子有胆量。”
姜茵情绪低落下来,游锦给她嘴里喂了颗糖:“只是因为你要顾及的更多而已,若真有一日需要鼓起勇气,你也能够做得到。”
“真的?”
嘴里甜甜的味道和游锦的话抚慰着姜茵,好似她真的也拥有了无尽的勇气。
终于听完了故事,心满意足的姜茵这才想起今儿来找游锦的正事。
“也是巧了,昨个儿爹爹请了那位先生来家中,我就挑了个时机直接问过,先生说需让你兄长先去与他看过,再决定收不收他。”
游锦一呆:“这么快?你是如何问的?”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总之先生是应了的,明儿你让你大哥去这个地方,报上名字就成,只是到时候成不成……我也没法子左右,对不住……”
“你在说什么?能有这个机会,已经是相当难得,多谢你,真的,太感谢了!”
世上什么最难得?机会最难得!
姜茵虽然没说那位先生是如何应下,想来,也并非轻而易举,兴许还会为此惹恼她的父亲。
事实也确实如此,但姜茵是真觉得不重要,父亲再不高兴,也只是说了自己两句,说若不是看在她亲事将近,定会好好罚她,如今就算了,只没有下一回。
姜茵那会儿甚至觉得有点痛快,换做从前她是不敢的,但也不知怎么的,她对曾经望而生畏的父亲,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
游砚得知游锦给自己争取到这么个机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你说的这位先生,我在河定县时就有耳闻,不曾想竟来了景州,更想不到,我还能见到他。”
“大哥听说过?那就再好不过,大哥可知这位先生的喜好?姜娘子说这位先生就是为了参加乡试的学子而来,肯定会分享很重要的经验,说不定还能押中要考的题,去听一听肯定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