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婶子让她放心,自己现在就去回,日后谁来说她都不会应!
这事儿游锦就以为到此为止,说亲嘛,不成也就不成,悄摸儿的当无事发生,也不会伤了和气和名声。
游锦如常地学习实践,有人请她问诊也珍惜着机会前去,只没想到这回请她的,正是被大哥婉拒的姚家娘子。
来请的时候也没说家主姓甚名谁,只说小娘子腹痛难忍,游锦寻思着万一是个急症耽误不得,就提着药箱急匆匆赶来。
来了后却没有被直接带去给小娘子诊治,而是将她请到一间屋里,好茶好水地招待,她才缓过神。
“所以请我来的是姚娘子?她并无腹痛之症?”
“锦娘子稍等片刻,金铃这孩子非要闹着见你,我也只能出此下策,寻了个借口免得招人口舌。”
姚金铃的母亲微微歉意,游锦闻言站起身来:“既如此,我就先告辞,以免真正等着救治的人跑空找不见人。”
“锦娘子等等,只是见一见……”
游锦等不了一点,转身要走,在门口被一个姑娘给拦住,“锦娘子这么不愿意见我,莫不是有什么隐情?不过是说两句话而已,耽误不了你多久。”
游锦奇怪地看着她:“我与你素不相识,娘子哪里来这等莫名其妙的自信?想与我说话你可以自行上门,而非以治病为由将我骗过来,日后若你真有个不适来请我,我也会怀疑是真是假,这种浅显的道理娘子不懂?”
她抬手拍开姚金铃拦住她的手,一点脸面不留,带着圆圆扬长而去,真是惯的,什么毛病?生病这种理由都敢拿来用,也不怕被反噬。
游锦很少会生气,这算一件,就是因为瞧不起大夫才会轻率地以诊治诓骗,妈的最烦这种人,二哥是怎么打听的?这也叫性子好?
姚金铃似是不敢相信她居然这种态度:“砚郎君怎会有这样不知礼数的妹妹?我请她只是想与她说说话,她却这般不讲情面,未免太傲慢了!”
“要我说你就不该找她,她兄长的亲事怎么也轮不到她说什么,金铃,要不算了?”
“这是为何?阿娘难道认为我配不上砚郎君?”
“怎会?只是那边已经递了话婉拒,咱们再上赶着,显得非他不嫁似的。”
姚母觉得自己女儿千好万好,游家回绝是他们没福气。
姚金铃却不这么认为:“阿娘也着人打听过,周围村镇年纪合适的郎君里,属这个砚郎君最为出挑,端的是一表人才前途无量,小小年纪便考取秀才,在县学也小有名气,论才貌双全,谁能越得过他?我要嫁,自然要嫁最好的。”
她没说的是,自己已经悄悄见过游砚一面,这会儿脑子里都能清晰地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
君子似明玉,皎皎如月,那一瞬她连他们的孩子叫什么名都想好了。
“拒绝无非是顾及家中弟妹,都说长兄如父,更说明砚郎君是个有担当之人,阿娘以为我为何要见游锦?认识他们的人都说砚郎君十分疼爱自己妹妹,几乎听之任之,有求必应,我猜测砚郎君之所以拒绝,就是这个游锦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