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锦应下后,祁老爷才放他们兄妹离开,将周先生请去家中答谢。
安钰平消息落后一步,这会儿才风风火火赶到,以前他就对游砚很是崇拜,此刻更是两眼放光,仿佛游砚是什么易碎的宝贝,只敢在几步开外端详。
“大哥,你这就是秀才了?”
安钰平嘴咧得都合不拢:“恭喜大哥!我爷爷和爹说明日会登门道贺,他们也高兴坏了,你可真了不起。”
游砚一一道谢,安钰平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们快回去吧,你们不在的时候,有人去你们村捣乱,是二哥把人给打跑了,还受了伤。”
游锦和游砚脸上的喜色瞬间冻结,都顾不上打招呼,匆匆往小青山村跑。
一路上游锦的心都在狂跳,二哥受伤了?伤得重不重?要不要紧?他以后还想去带兵打仗,他怎么能受伤?早知道就不该留他一个人在家!
一刻钟的路程从没这么漫长过,游砚和游锦几乎是全程小跑着赶路,遇见村里人也顾不得搭理,径直往家里冲。
“刚刚那是锦宝和砚小子不?还是我看花了眼?”
“是他是他!我们的秀才公子回来了!快些去告知村长和大家伙儿!”
游砚推开家门,游锦直直地跑进屋里:“二哥!二哥你在哪儿呢?”
然而几个屋子找遍了也没见到游州,游砚的表情更加严肃,正打算出门去寻找的时候,忽然听见院子后面的空地上有动静。
两人对视一眼,匆匆往后面跑,远远就瞧见空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一人高的木桩子,游州站在它跟前呵呵哈嘿打得沉醉,全然没察觉到他们的到来。
游锦提了一路的心落了地,脚步也缓下来,认真地观察了游州一会儿:“二哥这是哪里受伤了?”
游砚也不知,至少从他虎虎生风的架势上看不出来,那木桩子给他打得邦邦响,在旁边看了都觉得手疼。
到底是惦记着他的伤,游锦没一直看下去,高声喊了声:“二哥!”
游州动作骤停,扭头看见他们后小牛犊似的冲过来,黝黑的脸笑成了花:“锦宝,大哥你们回来了!路上累不累?我就猜你们这两日要回来,准备了好多菜呢,你们想吃什么?锦宝怎么好像瘦了,在外面是不是没吃好?大哥考上了秀才,这事儿在村里都传遍了,他们都商量着等你回来全村要好好热闹呢!”
游州呱唧呱唧说得停不下来,游锦打断他:“师兄说你受伤了,快给我看看,伤哪儿了?严不严重?来闹事的是什么人?村里那么些大人,你怎么敢就往前冲!”
游州一愣,憨憨地摸了摸头:“我觉得我能打过他们,总不好眼睁睁看他们在村里欺负人……”
游砚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伤呢!”
“哦哦哦,在这儿,不过早没事了,还是安大夫和安钰平来给我治的,他没给你们说吗?”
伤处在游州的右腿上,他撸起裤管露出来给他们瞧,游锦蹲着检查后松了口气,已经结了痂,看起来并不深,而且及时处理没有感染发炎,确实已经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