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问,说是钱宝儿这个动静已经有一阵子了。
汪氏崩溃大叫道:“为什么不早点来告诉我?开门,快点把门打开!”
她心里骤然慌乱,是了,游锦这个丫头还不是普通丫头,她不会对宝儿做什么了吧?她敢!
门上的锁被解开,汪氏立刻往里冲,就见钱宝儿坐在院子里,手上扎着银针,张着嘴不停地叫。
“你个小贱人对宝儿做了什么!”
汪氏想扑过去又忌惮宝儿身上的针,游锦则坐在旁边,指尖转着细细的银针,巧笑倩兮:“做什么?我在给你的宝贝儿子治病呀,不是你让人去请我过来,说钱宝儿病重,危在旦夕?你放心,我一定给他好好治。”
说着,又给钱宝儿扎了一针,他疼的声音更凄厉了,游锦让他别乱动,他就真不敢乱动,只能委屈地流着眼泪,用哭嚎来缓解。
汪氏见状心肺几乎炸开,咆哮着大声咒骂游锦,骂她恶毒心狠,不配学医更不配做人。
游锦始终冷笑着:“比起你算计一个无辜的人,我只是发泄一下心头怒气,到底谁不配做人?你怎么敢把我跟你儿子关在一处?没想过我会对他做什么?还是你觉得身为女子,就绝对不会反抗?那你就浅薄了。”
汪氏这个神经病,不让她知道厉害她下回还敢继续。
虽然钱宝儿无辜,但谁让汪氏是他娘呢?游锦直接把他从床上薅起来,给他扎的都是剧痛但是没什么副作用的穴位,单纯就是疼,并且在扎之前,告诉了他原因。
听不听得懂不重要,说还是要说,疼他这一次,清静你我他。
汪氏心疼得面容扭曲,像是那些针扎在她自己身上一样:“住手,你快住手!你快把针都拔了!”
“钱夫人请我来,不就是为了给他治病?难道我治得你不满意?那可不行,我得多用点心。”
“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游锦慢条斯理又扎上一根,“我劝钱夫人想好了再说,我这人脾气不好,心里不舒坦也不想看别人好过。”
钱宝儿疼的哇哇直叫,汪氏腿都软了,“你别再扎了我求你了!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你要报复就报复我,你不要伤害宝儿!”
“为什么?你不也是专门朝别人最重要的地方下手吗?现在知道疼了?”
游锦的脸色冷下:“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用龌龊的手段,以为把我骗过来跟他关一块儿我就能任人拿捏?还带了人来,是来做见证的吗?”
汪氏身后的妇人直摇头,不不不她就是个路过的!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了喧闹声,很快,安钰平带着一众村民就闯了进来。
“锦宝!你在哪儿!师兄来找你来了!”
游锦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被妖怪绑走的唐僧,安钰平激昂的声音格外令人安心。
看到游锦安然无恙,哭的人是钱宝儿和汪氏,安钰平才放下心来,直接蹦到游锦身边,压低了声音:“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我是不是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