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东冷哼一声,扯着喉咙放话:“好好好,我日后就看你们能得意成什么样!一个个长本事了,翅膀硬了,连长辈的话也不放在眼里,我就等着你们后悔!”
游州不理解地皱着眉嘟囔:“不是说了不会后悔,怎么听不进人话呢?真是奇怪。”
游东恨不得抽他,但最终在何氏的努力下被拉回了家,旁边有人好心地说:“阿砚啊,只是你们也得对地里的活多上点心,不能完全不闻不问,我不是说他偷奸耍滑,就是担心万一见你们都是小孩子不懂事……”
游锦笑着道:“多谢婶子关心,有我看着呢,我每日都来的,不会出错。”
“那就好,那就好。”
既然他们心里有数就行,说也奇怪,婶子心里不会再因为游锦年纪小觉得她不可靠,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小小的身影能给人一种大大的稳重。
游锦之后夸车垒做得好,也是从这次过后,没人再对车垒的劳作指手画脚,有那闲工夫,多去自家田地里转转,追肥了没,放水了没?事都做完了没?
……
学堂开课后,游砚和游锦又忙碌起来,每天两个村子来回跑,这回游州也跟他们一块儿。
早上起床,游锦利索地洗漱后,嘴里咬着头绳的一端,快速把头发束成一个揪揪——两个揪揪她搞不来,从来也没梳对称过。
扎好了揪揪游锦出屋子直奔鸡舍,游州已经差不多清理干净,把喂食的活儿交给她,去帮大哥挑水浇菜地。
水挑够了,游锦这里也完了事儿,开始打扫家里,游砚抱着要洗的衣服出门,游州则钻进厨房开始做一家人的早食。
这些都不用谁来安排,基本是谁都不会闲下来,看到有什么自己能做的都赶紧去做,生怕留到其他人发现。
等吃过早食拾掇完毕,三人将门锁好,背着书箱手拉手去大青山村。
游砚和游锦去学堂,游州则干劲十足地去归云观,他想早点学会梦寐以求的飞檐走壁。
飞云并不知道要怎么做师父,他虽然答应了教游州,但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教授,只能勉强回忆自己是怎么学的,一个劲地让他先练基本功。
学武的基本功,要真说起来还不如念书,那是加倍的枯燥单调,还巨累。
飞云没有经验,也不管自己当初和如今的游州身体素质的区别,就生搬硬套,反正把基础打好这件事绝对没问题,要是游州坚持不下来那最好,吃不了苦的人,是没法儿走习武这条路的。
没想到念书坚持不下来的游州,在习武上却展现出了惊人毅力,就好像一根拽不断的皮筋,韧劲十足,让他做什么他就能一丝不苟地做完,腿都打颤了也能咬着牙做完,然后打着哆嗦缓好久,才一步一滑地下山。
等到第二日,又满血复活,干劲满满地再次出现。
这让长风另外一个近身护卫书影都忍不住对游州起了同情之心,“那孩子也怪不容易的,你别真把人给累坏了,好歹他妹妹也救了主子,对主子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