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乍一看到自己眼前是个女人,慕容云景来了兴趣。
在南楚的时候,他为了享受一向都是一掷千金,那可以说是声色犬马。
“你受的伤很重。”萧观音好心提醒道。
“有美人在侧,本座可以一直卧床。”慕容云景打趣着回道。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想的。
内伤对他来说不是大事,因为有天医阁,但美人可不是时时都有的。
萧观音抬眸看了一眼慕容云景,随即又垂下眼帘。
对这种油嘴滑舌的男人,她一向不待见。
“你还没说你是谁呢?”慕容云景又问道。
“你大概没听过‘好奇害死猫’这句话。”萧观音再抬眼时,眼里泛着笑意。
但那笑意的背后,却是一把刀,所谓的笑里藏刀也大致如此。
“本座倒是愿意洗耳恭听。”慕容云景见过的女人太多了,一点儿都没把萧观音放在眼里。
因为慕容云景受了内伤,虽然能动却因为伤势而有一定的影响。
比如此刻,想从床上坐起来却感觉胸口钻心的痛,而且浑身无力,抬起胳膊都觉得软绵绵。
“你服了十方散,没有解药是动不了的。”
十方散,是莫神医给的药,作用就是散了慕容云景的内力,让慕容云景无法施展武功。
本身就受了内伤,又被喂了十方散,想跑也跑不了,更何况慕容云景所在的房屋周围全是明卫和暗卫看守。
慕容云景猛地抬头看向萧观音,然后又四处观察,才发现这里既不像客栈也不是什么秦楼楚馆。
“这是哪里?”慕容云景的眼中显现出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武成王府。”萧观音回答。
“你是武成王的女人?”慕容云景上下打量了一下萧观音。
这女人虽然穿着一般,但却掩盖不住本身倾国倾城的姿色。
他倒是知道武成王娶了妻,这女人又颇有姿色,可穿着打扮上确实又不像。
“在王府里,话多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萧观音站起身在床边踱着步子,又补充一句:“如果你再问东问西,我不介意把你毒哑。”
这个什么千金阁阁主话太多了,不如毒哑,比较安静。
慕容云景不气反笑,敢说出把他毒哑,眼前这个女人还是第一个。
萧观音没再理会慕容云景,而是转身走出房外,对着看守的明卫暗卫说道:“看好他。”
“是!”房外齐刷刷的回应,听上去人数就不少。
萧观音回到自己住的院落时,赵君曜碰巧也刚回来,两人在花厅碰到。
“昨夜莫神医医治的那个人什么来历?”萧观音先发问。
她只听莫神医说是千金阁阁主,但完全不懂千金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怎么了?”赵君曜皱眉。
慕容云景的德行,他知道。
不,应该说,天下四阁中他除了不了解神策阁阁主,其他那三个他都了如指掌。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
萧观音很想问,如果她真的把那个男人毒哑,会不会惹麻烦。
“南楚有天下四阁,这个慕容云景是千金阁阁主,掌管着南楚所有的买卖和金钱流通,南楚皇室除了税收之外别无其它进项,几乎全被千金阁掌控。而慕容云景这个人因为掌管着千金阁,奢靡又好享受。”
还很好色……
可萧观音还是不明白,她很反感这个慕容云景。
“本王留着他,是因为他掌管着南楚的经济命脉。”
而且慕容云景是四阁的阁主中武功最差劲的,只接了他十几招就败下阵来,都不如天医阁那个老家伙。
秦酒几次想安排人通过行商进入南楚,但因为有千金阁,几次都是失败而归。
现在,慕容云景自己送到他眼前,他要是能放过慕容云景那才怪了。
掌管着南楚的经济命脉,萧观音明白了。
这慕容云景就是个大大大土豪。
虽说她很反感慕容云景这种老油条,但她不反感那些白花花的银子。
赵君曜留着慕容云景就是为了银子,那她也多少可以从慕容云景身上捞一点。
这好像不过分吧?
但,她得好好想想。
毕竟慕容云景是商人中的商人,智商情商各方面肯定更胜一筹,所以她想要斗赢慕容云景,绝对不容易。
赵君曜看到萧观音暗自窃喜的样子,就知道萧观音心里在想什么。
算计慕容云景嘛?
无所谓,只要萧观音喜欢玩,反正慕容云景在他手里,随便萧观音怎么玩都行。
而此刻躺在床上的慕容云景,一直不住的“阿嚏阿嚏”打着喷嚏。
“这天曜确实比南楚冷很多。”
南楚地处南方,一年四季温暖如春,不像天曜,这个时节还要升火盆,睡觉都要盖着加厚的锦被。
慕容云景丝毫不知,他不但刚来天曜就受了伤,还已经被人暗戳戳的算计。
再说入住到官驿的南楚使者和南宫剑,在商量好之后,当天夜里南宫剑就一身夜行衣的来到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