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曜和萧观音在路上快马加鞭的赶了十天才回到天曜京城。
和太子回京时不同的情景,没有任何官员在城门口迎接他们。
当然,也没人知道他们此刻回京,因为赵君曜没有告知任何人。
武成王府大门外,秦酒和王府的官家见到赵君曜和萧观音那一刻,一个个都露出欣喜的表情。
“王爷王妃,你们终于回来了。”
“老奴给王爷王妃请安。”
王府的小厮们,牵马的牵马,拿行礼的拿行礼,忙的不可开交。
“王爷,我累了,先去休息了。”萧观音给赵君曜行了个礼后就匆匆离去。
老管家赶紧吩咐挽月和挽星两个丫头跟上去伺候王妃。
倒是秦酒看出了端倪,满眼疑惑的问赵君曜:“王妃怎么了?”
赵君曜的目光一直追着萧观音的身影,知道萧观音心里对他的不满还没有散去。
当秦酒问他时,赵君曜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没什么,赶路太累了而已。”
回到自己住的听雨轩的萧观音,第一件事就是让两个丫鬟打来沐浴的水,把自己泡在了浴桶里。
沐浴能让整个人放松,然而这一段时间,她都没有这样好好的放松过。
挽月和挽星这两个丫头很贴心,还拿来许多早就采摘好的花瓣放进浴桶中。
萧观音将自己整个埋进水中,在飘着花瓣的水面上看,只冒出一串串换气的泡泡。
“哗啦”一下,萧观音突然从水下冒出了头。
靠坐在浴桶边,萧观音静静的回想着在大雪山发生的一切。
她总觉得自己的身世在北魏时就一切都有迹可循,只不过当时自己没在意。
比如,在高家。
高允的祖父,高家老爷子见她时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深意,还有那块玉佩。
虽然萧观音不知道那快玉佩代表着什么,但就她一个外行人都看得出那快玉佩绝非寻常。
现在想想,赵君曜说高老爷子送她玉佩是为了寻找主人,而她就是玉佩的主人。
这一切,都和萧家的关系有渊源。
“萧家?”
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当年萧家的罪名究竟是怎么判定的,可这事仅凭她自己想查出真相根本做不到。
想查十年前的事,也就只有赵君曜能办得到,本身就是亲王的身份也有人脉和人手,查起来会更便利。
但,萧观音实在不想去找赵君曜。
萧观音拿着族谱在房中走来走去,终于让她想到一个能帮她的人……
此时此刻的太子府里,萧玉凝和海棠两个人都坐在饭桌前等待着太子回来。
太子已经连续几天没有让她们伺候,她们甚至都很少在府里看到太子。
问府里的管事或者是伺候太子的下人,就说太子很忙,忙着应酬那些来庆贺的官员。
“我问你们,殿下人呢?”坐不住的萧玉凝再次问管事的。
“侧妃娘娘,殿下在吴大人府中正忙着和吴大人商议要事。”管事的每次回答就大同小异。
“去备轿,本妃要去找殿下。”萧玉凝直接吩咐管事的。
“侧妃娘娘,殿下是谈正事,侧妃娘娘这……恐怕是不妥吧?”
萧玉凝仗着自己是太子侧妃,平时在太子府就对下人们呼来喝去的,这个时候下人肯定是不会让萧玉凝去破坏太子的好事。
一旁的海棠只是坐在凳子上,就静静的看着萧玉凝和太子府的管事,一句话也不说。
她不像萧玉凝沉不住气,虽然她有直觉太子殿下可能有事瞒着她们,但她不会在没搞清楚事实时,像萧玉凝这么鲁莽。
“我是太子侧妃,有什么不妥?”
“太子殿下有令,让两位待在府中。”
那意思,连海棠也算上,谁都不能出去。
太子的命令,府里的下人谁都不敢违背,肯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
萧玉凝听到这话,现在也不敢太忤逆太子的意思,怕真的惹恼了太子。
但她心里又气不过,使劲瞪了一眼府里的管事,撇下海棠就气冲冲的走了。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萧玉凝将房里的摆设能摔的全摔了,连伺候她的丫鬟都躲闪在一旁。
这已经不是萧玉凝第一次摔东西,萧玉凝每次有气没地方撒,都会摔一地的东西。
此时的太子,正在吴大人府中和明月待在一起。
最开始时,太子认为吴大人是有意拉拢他才把明月送到他身边。
但明月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明月对他只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也让他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对明月刮目相看。
明月能吟诗作对,也能吹拉弹奏,还会和他赏画下棋,对他来说更多的是精神上的陪伴,这是萧玉凝和海棠给不了的。
“殿下你看,可好?”明月将手中刚刚绣好的荷包拿给太子看。
荷包上面,是一对鸳鸯戏水。
“栩栩如生,孤很喜欢。”太子说完,就将荷包塞进自己的怀中。
明月伸手要抢,却抢了个空。
“殿下,这可不能胡乱给别人的。”明月娇羞着低下头。
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