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缓缓上移至丹田,血脉险些土崩瓦解。面色煞白的同时,尖叫愈发尖锐起来。
“啊!”未等缓过劲来,迎接墨言的又是一脚。虽隔着被褥,依旧生疼的厉害。
“星儿,是我……”此时已是气若游丝。
凌空将脚丫子放下,面露警惕。“你在我床上干什么。”墨言呻吟间瞪着纭星,疼痛得都生想死之心。
“你好像本来就睡在我旁边。”纭星忽然忆起,面露歉意,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你怎么会在我身上?”直勾勾的眼神灵气流转,充满疑惑道。
此时墨言却全无欣赏之意。双手捂裆,懊悔当初没学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绝学。纭星虽疑惑墨言为何在自己身上,实则没多想,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原本以为墨言还要再昏迷几日,提前醒来,她还是蛮欣喜的。
“你觉得的呢?”墨言抽着冷气直哼哼,心中打定主意,今后要离纭星远些,并开始替往后的小舅子担忧。想必在将星儿娶过门,一夜之后,新郎定然半身不遂。
“公子!”顾翠嶶脸上的惊慌与泪水交织在一处,仍旧打开厢房门,逼自己进入只属于纭星与墨言的世界。见床榻上翻滚的墨言,再也没忍住心中的情绪,冲上前去,将墨言扶起。
“纭星,你对公子做了什么?”声音骤冷,嫉妒与愤怒噬咬着内心。墨言在纭星回答之前手搭至顾翠嶶肩膀,挥着手道:“没事。”心中暖意留存。
顾翠嶶仍是皱眉,而后叹道:“我知道公子喜欢的,一直是她。而我,便是再不愿面对,依旧喜欢公子。”
纭星默不作声地看着,总觉自己甚是多余。正欲起身,身体微微颤抖,而后面露怪异。
“那个墨言,你能不能先随翠嶶出去?”
“公子还虚弱,你就让他出去吹冷风,纭星你良心呢?”顾翠嶶火大,似干草一般,被纭星话语一触即燃。
纭星呵呵一笑,却也不在意。“你确定不让他出去?”
“你们两别吵行么,以和为贵……”怎奈中气不足,毫无说服力。
两人若两军对垒,丝毫不退让。纭星起床被墨言吓得不轻,心情本就没好到哪儿去。嘴角间的笑意充满着戏谑。“那我就真的起床咯?”
“你要起就起,墨言我是绝不会让他……”四目相对,在空中再次碰出火花。顾翠嶶还未说完,见纭星露伸出被褥外的玉臂连着雪白香肩,顿知纭星为何要令墨言出房门。
未等纭星将双肩露出,墨言双眼已是直勾勾地望着,身旁顾翠嶶猛然拍向眼睛。“啊!顾姑娘你干什么,不是说不让我出房门的么。”
不顾墨言言语反抗,顾翠嶶已将其拖出门外,砰的将门关上。
“纭星你既不愿与公子共居一室,我与公子走便是。”
“可是我愿意啊。”墨言无辜地插嘴,生怕事情闹的不够大。身旁顾翠嶶顿时沉默,将墨言置于寒风之中,顾自离去。“顾姑娘,我开玩笑的,别走啊。”墨言慌忙道,风中伫立片刻,一阵咳嗽声似要将肺腑咳出。
顾翠嶶以手紧抓衣袖,离墨言不过一丈,转身又回墨言身旁。
“走吧。”没好气中,夹杂着幽怨。
“嗯。”墨言惨白的脸露微笑,将顾翠嶶看的直愣。就如结束寒冬的春风,带来生机的同时,带来了丝丝温暖的雨露,将心间幼苗浇灌。
吱呀,门开了,顾翠嶶如临大敌。
“你出来干什么?”
“然后吃饭啊。”纭星回答的理所当然。
“墨言你还是回去躺着吧,等下我替你拿吃食来。”墨言望向身旁顾翠嶶,却是婉拒了。
“我还没虚弱到这个地步。”看着顾翠嶶面露的意外,他脸上充满笑意。便是如他这般铁石心肠之人,也绝不愿一而再,再而三地刺伤顾翠嶶的内心。“一道去吧,可以么?”
纭星没有回答,因墨言望着的是其身旁的顾翠嶶。
“啊?”过来片刻,顾翠嶶方抬头,见墨言望向自己,才知那句话问的是自己。“既然公子这么说,那便如此吧。”三人并未并肩而走,纭星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无人打破沉默,使得一路很是尴尬。
纭星黛眉紧锁,却非因与顾翠嶶争风吃醋造成的,自己虽喜墨言,却也知那绝非爱。
她想的,是昨日那个似真又假的梦。
那个庭院在过往的梦中亦常出现,却未像昨日那般萧瑟荒芜。那儿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知是梦,却想一探究竟。还有那个小女孩,似乎看到了自己,唤她为三姐……
那双纯真而坚毅的眼眸,便是醒来也记忆犹新。
“殿下?你怎么醒了!”张爷满是意外,面露怪异。便是郎中开的药再好,也不会有此奇效。
“可不是么。”墨言浅笑着,朝张爷行礼,“师傅近日可好?”
言行举止丝毫不像上过战场厮杀的将军,同时又惊下了顾翠嶶与纭星的下巴。
他他他是墨言的师傅……两人各怀心思,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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