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如今有孕,皇上又如何忍心让她这般跪下。
但她确实犯下大错,将宫中规矩与皇室的面子视若无物。
最终,皇上还是任华贵妃双膝跪地,匍匐在自己脚下哭喊着认错。
“臣妾只是一时糊涂,而且这东西拿来之后便未曾用过,一直留在颂芝那处。”
华贵妃抹着眼泪,不肯承认自己已经用过这些招数。
毕竟皇后的身体现在真的出了问题,若真的承认了,岂不是真的要背上谋害皇后的罪名了。
“如今皇后病重,你却说你未曾用过,这叫朕如何相信啊?”
华贵妃是个急性子,东西都已经到手,她怎么可能拖拖拉拉,怕是得到的当天就开始用了。
“皇上,皇后娘娘的病症,怕是之前被毒蛇咬中所致,不如多找些太医,为皇后娘娘好生瞧一瞧病。”
“朕已找了太医,所有杏林高手都束手无策,还是钦天监夜观星象看出了异样。”
皇上已经认定了此事就是华贵妃所为,即便她如何哭嚎也是无用的。
“朕给你机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还能从轻发落。”
皇上本就没有想要了华贵妃的命,甚至还要用她的所作所为继续打压年家。
华贵妃只是摇着头,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瞧起来楚楚可怜的很,“臣妾真的没有做,翊坤宫的所有宫人都能给臣妾作证啊。”
一旁的颂芝拼命点头,她不敢在主子们说话的时候插嘴,只能跪着向前蹭了蹭,乞求皇上能看到自己的证明。
只不过皇上根本不在意她的证明,只是瞪视了一眼后将目光又落到华贵妃身上。
“那方士是年家帮你找的。”
皇上身边的夏刈查到了不少东西,甚至连华贵妃接头的方士与其它联络之人一并抓获,此时就在慎刑司中关着,只等着他们把事情都给吐露出来。
“这并非是一件小事,涉及到年家,朕还要与你那兄长商议。”皇上知道华贵妃最是在意年家,稍稍一提起这件事会影响年羹尧,她便慌了神色。
“皇上,此事与臣妾的兄长并无关系,他远在西北守着边疆,又哪里有心思关心臣妾这些事情。
定是那方士胡乱攀咬,皇上定要明鉴啊。”华贵妃膝行向前,此时她跪的笔直,瞧起来但真像是有人冤枉,而她是那个不卑不亢的蒙冤之人。
“是非曲直,朕定会明察,年将军如今就在京中,想必不出三日,就能查个水落石出。”
皇上立时起身,却被华贵妃抓住了衣摆,“皇上,这事与年家,与兄长并无关系,臣妾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啊。”
皇上只是略看了她一眼,未做停留直接离开,华贵妃被带歪了身子,差点就摔倒在地。
还是颂芝眼疾手快将华贵妃扶起,避免她因此伤了腹中的孩子。
“颂芝,快递消息去府上叫兄长千万要把这事处理干净,勿要影响到年家!”
颂芝也知道兹事体大,将华贵妃扶着回了椅上,便打算冲出去找人。
却没想到翊坤宫已被人控制起来,苏培盛正等在门口,瞧着颂芝急急忙忙地跑出来,还客客气气地出言阻止。
“颂芝姑娘,如今与这事情有关之人已经进了慎刑司,不多时便能水落石出。
只不过皇上也说,颂芝姑娘想必更清楚这其中关窍,叫我啊,请姑娘走一趟。”
颂芝未曾想到,皇上已经将此事盖棺定论,她借口要回去安排照顾娘娘的事宜,却被苏培盛给拦住,又客客气气地请了一遍。
“别叫我为难,姑娘也不想华贵妃娘娘为了给姑娘求情,忧心到动了胎气吧。”
如此一来,颂芝也只好作罢,她转头看了一眼正厅,无奈地跟着苏培盛离开。
很快,翊坤宫中的宫人们陆陆续续地被请了出来,顺着那线索去查,很快就查明了此事真相。
华贵妃叫侄子年富为她找到方士,制作了皇后的草人,并日夜礼拜,用魇镇之术谋害皇后。
至于原因,则是华贵妃觊觎皇后之位,打算用这见不得光的方式暗害皇后,再凭借着年家在朝中的势力上位,成为新的皇后。
皇上得知这消息之后,在养心殿中怒斥了许久年家,又将几个大臣叫了过去,仔细商谈着打压年家的事宜。
华贵妃那边,念着她如今有孕,皇上只是下令褫夺封号,降为贵人。
但皇上却不愿在宫中继续看到如此心肠歹毒之人,便派人将年贵人送去了汤泉行宫禁足。
甚至不允年贵人带着自己的贴身奴婢,一应侍奉之事都由汤泉行宫总管安排。
为了平息后宫怒火,又言待到皇后好转之时,由皇后亲自下令处罚。
而年羹尧与年家,皇上则三番五次下旨斥责,先是剥夺了年富世袭一等阿思哈尼哈番世职的权利,又将他的官职一撸到底,如今只是一个闲散庶人。
年羹尧仗着自己与年富有军功在身,不服皇上判罚,三番五次在朝堂之上为自己辩护,甚至还叫起党羽一同送上奏折,言明自己与贵妃的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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