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二小姐,你是来的挺不巧的。”
跟在后面的葛佩禾眼神冷漠,要不是没拉住对方,她是绝对不允许葛家的人进屋。
当初许家上门求亲,葛家死扒着她不放,不允许她在嫁入许家,除非给二百两银子彩礼。
放在以前二百两或许不算多,可一路流放过来,大家还能剩下多少?
她不明白,为什么葛家如此对待她,跪下苦苦哀求亲生父亲,结果人家转开目光,直接让大哥做主。
她笑了,笑自己傻,这么多年还看不明白父亲的冷血。
母亲早逝,按理她的嫁妆应该是她的子女继承,结果她的父亲拿走了嫁妆全部拿去补贴给了大哥侄子,似乎在他的眼里自己跟弟弟根本不是他的家人.
明白那一刻,她不想嫁人了,她放不下年幼的弟弟,也不想许家为难,他们这样的人家以后的麻烦事儿不会少。
好在桃桃妹妹想出了办法,不然她跟弟弟还深陷在泥潭中。
想到他们狮子大开口可怖的嘴脸,葛佩禾不想再见到葛家的任何人。
“四妹妹,你怎么说话呢,怎么说我也是你二姐姐!”
“葛佩玉,你脑子不好我便提醒提醒你,我跟朗儿早已跟葛家断亲,官府的也备了案,你少在这儿跟我攀关系,跟紧滚出我家。”
“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怎么说你都流着葛家的血,我......”
许桃一把提溜起人,跟这种人讲道理是讲不通,她嘴里说的耳朵里听到的都是她自己认为的内容。
“你放开我!”
葛佩玉望着眼前这张小脸,伸出爪子就要挠过去,凭什么她容颜苍老了那么多,这个小蹄子却越来越年轻,凭什么都是流放犯人,他们许家过的那么好。
而他们呢?吃不饱就算了,每天还有繁重的农活,
“啊!!!”
许桃可不是以德报怨之人,对方想划花她的脸,她就掰折着女人的爪子。
‘哐当’一声重物落地,葛佩玉吐出一口血,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摔出来了。
一直缀在身后的葛佩禾提着心落下,刚才贱人想要划花大妹妹的脸时可给她吓了一跳,现在见到人还用怨恨的目光盯着他们,立刻上前拳打脚踢。
跟过来的许知远。。。未曾想自家娘子也会有如此彪悍的时候。想到娘子应该不想让自己见到她这一面,识相转身回屋。
解决好的人屁股还没坐热,门口又传来响声,气愤的葛佩禾拍了下桌子,没完没了是吧,怒气冲冲打开屋门,“你到底有完没完?”
打头阵的沈向阳默默往后面退了一步,撞上后面的身子又被推了出去。
葛佩禾急忙侧身闪躲,见一个人影直直跃过她摔了个狗吃屎,庆幸拍了拍胸口,幸好没有撞上,不然她的名声还要不要,回眸望向罪魁祸首。
“你是谁?”
“我找沈向忻。”
听到恶心声音的沈向忻四处翻找趁手工具,许桃直接递过去一把鞭子,又拿过去一个燃烧的蜡烛,又噔噔噔跑到厨房拿过盐罐子,眼中带着跃跃欲试,“走吧,沈舅舅。”
沈向忻不明所以望着手中的工具,“大外甥女,如今外面天还亮着,咱们不需要拿蜡烛照明。”
许桃眨了眨大眼睛,“不是照明啊舅舅,我跟你说用途。”
两人开始嘀嘀咕咕起来,时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拿着东西缓缓出门。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不用问都知道两人凑在一起没什么好事情,扒拉到门框上探头出去观察院子的情形。
“沈向忻,你可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这个缩头乌龟要一直缩在自己龟壳中不敢出来。”
不得不说沈向宇真的被惯坏了,过了那么久还认不清现实,哐哐一顿输出。
脑袋不灵光的沈向阳都知道大哥生气了,很生气的那种,默默退到墙角,将自己缩成一团,企图降低存在感。
‘啪啪啪’
接二连三的抽打声伴随哀嚎声响起,为小院增添了不少热闹。
一盏茶后,沈向宇疼的满地打滚,本以为刚才是最痛的,后面的操作告诉他那只是毛毛雨。
等一切结束整个人像条死狗般躺在地上,时不时颤抖几下,一晕就被扎醒,吓得不敢再晕过去。眼睛中满是惶恐,嘴巴张张合合发出几个气音。
谁也没有耐心去倾听,纷纷回屋,许桃余光瞥见角落中瑟瑟发抖的身影,嘴角轻勾。
瞧,还有漏网之鱼呢。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许向阳一直在祈祷,突然脚边传来动静如惊弓之鸟般弹起,见到带血的鞭子双手抱胸, 想要后退却发现已经到了角落,双手紧紧握住。
没事儿的没事儿的,疼过劲就不疼了,他...他...害怕的沈向阳‘哇’德哭出声。
呜呜呜,他什么命啊,在沈家没过过什么好日子,所有人都能欺负他,流放时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干的比牛多,差点就坚持不到这儿。
好不容易活了过来,里里外外的事情又要他做,他都说了不能来不能来,二哥非不听,现在好了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