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不要,奶嬷嬷说了,姐姐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成了别人家的,我不要姐姐是别人家的,姐姐是我们家的, 母妃,母妃您快拦住姐姐啊。”
四岁的小胖子嗷嗷哭着,抱着姐姐不撒手。
淑妃闻言脸色黑沉下来,扫了眼一旁的奶嬷嬷。
奶嬷嬷吓得浑身发抖,想要跪下求饶被捂住嘴带了下去。
吓得小胖子也不哭,定定地站着不知所措。
“潇儿,奶嬷嬷说的不对,姐姐永远是母妃的女儿,是潇儿的姐姐知道吗,姐姐嫁人是多了更多疼爱她的人。”
经过一番劝说,许潇委委屈屈放开姐姐,瘪着小嘴要哭不哭的样子,让人看着十分心疼。
“咱们潇儿是个小男子汉对不对,不哭了哦,姐姐是不是给潇儿三颗糖,潇儿每天吃一颗,吃到第三颗姐姐就回来了好不好?”
“好,潇儿是男子汉,以后保护姐姐。”小家伙擦擦眼泪,握紧着小拳头。
在外面等了许久的谢怀年终于接到了新娘子,恭恭敬敬给皇上淑妃磕了三个响头带着公主离开。
宣瑾帝望着女儿的背影,眼眶红了红。
淑妃用帕子捂着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小胖子此时也顾不上跟姐姐的约定了,哭着追过去,宫人们也不敢阻拦,好在贵妃给抱住了。
许桃坐在轿子中,心里空落落的,轿撵到了谢府拜了天地奉茶后回到了公主府,掀开盖头的那刻,第一眼看的不是新郎官,而是指了指沉重的金冠。
这些可是实打实的金子啊,快把她的脖子压断了。还有身上的婚服可是实打实的金线宝石制成,她这一天要不是有灵泉水早就累趴下了。
心里不由得佩服起其他的公主,她们是如何坚持那么久的。全部卸下后,整个人活了过来。
“公主,我...”
“无人时唤我安宁吧。”
谢怀年感激望着妻子,两人喝完和合卺酒后四目相对,丫鬟们识趣退下去,室内只剩下的新婚夫妇。
夫妻越靠越近,屋内气息变得旖旎,不知谁先起了头,红烛火光照映到窗幔上,一夜欢愉。
转天,许桃扒拉开横在胸前的胳膊,揉着小腰,这男人不是没学武吗,怎么体力那么好。
“夫人~”
清晨,男人的声音带着暗哑,似是在撒娇,许桃一激灵,刚刚成亲的她哪儿受的了这个。
迎春秋果听到动静本想去伺候两个主子,听到里面的动静面色红了红,站了更远些。
到了中午两个夫妻才起来,大大方方用着膳食,只是耳朵的红晕出卖了二人。
新婚的夫妻总是过得没羞没臊的,几乎时时刻刻都要腻歪在一起,仿佛连体婴儿似的。
到了进宫那天,许桃准备了很多小家伙喜欢的物件。谢怀年为了讨好小舅子特地准备了一马车的珍宝,就怕这一去妻子被扣下了。
“安宁,你会回到公主府的吧。”
“噗嗤,这话你都问了多少遍啦,当然会的啦。”
谢怀年心里还是不安稳,拉着妻子撒娇卖萌,让对方一定不要忘了自己。
二人进宫先是给父皇请了安,又去皇后宫中请安,皇后倒是有点恢复之前的样子了,坐在上首沉稳大气,赏赐了二人不少好东西。
小家伙一早就等在云华宫门口,见姐姐迟迟未归,眼泪啪嗒啪嗒落下,任凭宫人怎么哄都不管事。直到远远见到人才破涕为笑,飞奔过去大喊着:“姐姐,我姐姐回来啦。”
许桃接住小家伙,心里酸酸涨涨的,眼泪差点都要跟着落下。
跟过来的温玉蕊见状眼刀子射向女婿,双眸都是阴沉。
谢怀年欲哭无泪,他...他什么都没干啊。
“母妃,我就是想你们了,咱们进宫说。”
回到宫里,小家伙一直依偎在姐姐怀中,拿什么礼物都哄不走,淑妃也不好意思当着儿子的面问女儿的私事儿。
“潇儿,你不是想要保护姐姐吗,想不想跟你姐夫学学武艺?”
小家伙听到保护姐姐直起身子,许桃示意相公表演一下拳法,谢怀年站起身武了一段,结束后就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姐夫,你能教我吗?”
这一声姐夫叫的谢怀年心花怒放,牵起小舅子手到一旁教学。
温玉蕊抓住机会带着人回到内室,仔仔细细观察女儿的神色,面色红润,眼里有笑意,应当过的不错,不过还是得问问才放心些。
“安宁,他待你可好?”
“相公待我极好的,新婚当夜就将全部家当交于我啦。”
许桃现在也算是个大富婆了,可看到那些产业还会下意识还是极其惊讶,珍宝阁天香阁等等都是他的,要知道谢怀年如今才二十有二。
温玉蕊又了解了一些细节,确定女儿过得很好才彻底放下心。
“母妃,您近日如何,莫要骗我,您知道的我想知道消息很容易的。”
温玉蕊见状不再瞒着闺女,或许是潇儿实在太受宠,暗地地豺狼按捺不住心思。这两天呈上来的饭菜相克,花园里出现的毒蛇,不小心摔倒的宫女比比皆是。
“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