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三人回到客栈二楼,关上房门,打开窗户。
白君起,则是望着下方这萧条的景象,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之人,莫非王臣。
如若自己不是这一方县令,没有习得这刀法,自己都不会站在这一方土地之上。
白君起面露感慨之色,心中正想这,下方的街道上,却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只见一间,在这时间段还开着的包子铺前,一个身材健硕的青年,正坐在凳子上,看着往来的行人,似乎早就习惯了如此。
就在这时,一个小孩来到他的摊子前,望着上面的包子身材矮小的他,根本就够不着,但是这摊位的老板似乎眼前一亮。
随即起身,把这包子递给了这小孩,低声对这小孩说了些什么。
这倒是引起了白君起的好奇心,因为这事情,虽是一件再也平凡不过的事儿,但是现在可是倭寇横行的时候。
若是有人还能,如此淡定的坐在这街头叫卖,那绝对是一件怪事。
是以萧凡才会如此怀疑,转身望着身后闭着双眸的两人,萧凡抽出绣春刀,连着刀鞘,朝着楼下行去。
虽只是一个简单的猜测,但是也足矣让萧凡他
自己感觉到,这其中绝对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上了客栈的房顶,白君起面色平静,注视着这小孩子的动向,发现是一条小巷子。
于是一个起身,在这建筑之间,不断跳跃,很快就跟着这小孩来到了巷子之中。
只不过他是在屋顶之上,但这在现在的江南城中,各种嘈杂的声音全都消失不见。
存在的也就船只划水而过的声音,是以,这下方小孩的声音,也十分的明显。
虽然他在嘀咕的可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半晌一位女子行来,看其身上的衣服,补丁有些多,一看就是省吃俭用的人。
见小孩手中拿着面食,她高兴的摸着小孩的头发,轻声对小孩说了些什么。
但是下一刻,只见先前的那壮硕的青年出现,手持十几个包子,正对母子二人轻笑。
但是附近一阵风刮过,萧凡感觉到不对劲,这风中竟然有一股淡淡的煞气。
白君起取出绣春刀,随时都能出手。
下方的壮汉本来以为,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以为他喜欢的人,可算是接受了他。
且他也能接受,对方是个丧偶的寡妇,毕竟这年头,有个媳妇就不错了。
只不过,他还没来
得及高兴完,就见到一股杀气缓缓的靠近,顿时他的面色一变,现下他的手中没有丝毫武器。
但是为了娘俩的安全,他表现出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秀兰,你先带着孩子回去,今晚我来寻你!”
听到他的话,秀兰的面色微红,点点头:“那好,记得一会来家里吃饭啊!”
随即带着小孩离开了这里,在他们刚刚离开,这壮汉的面色,由微笑转为了阴沉。
“既然来了就不要躲着了!”
趁着他们没出来,在一边的地上,寻到了一根竹竿,在这年头,竹竿可也是杀人的利器啊。
缓缓走到外头的大街上,只见这壮汉的面色为微微沉重,果不其然,两头出现了许多身穿黑色衣服的蒙面人。
只见一个黑衣人走出,面容上被遮住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臭小子,得罪了我们盐帮,你还想逃离,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随即只见他挥了挥手,四周的黑衣人,全都取出了身上的长刀,望着面前的壮汉。
在屋檐上的白君起,却是面色微沉,在去水师卫所的时候,那些案宗里就有介绍,这伙人,在这江南城中,是无恶不作,现在的盐可都是官府
在管控。
而这些人,正是走特殊渠道获利的人,只不过他们还是非常懂事的,但是不知为何,去年的时候,这盐帮开始变的嚣张跋扈起来,且行事不计后果。
这时候的官府,全力忙着对付倭寇,根本没空与他们周旋。
这就让这些盐帮,行事更加的猖狂。
白君起的面色非常难看,本来,他就想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了解,一番这江南的景色,但是现在看情况,还是先想方法保住这下方的男子要紧。
这事情,若是自己是个寻常百姓还好,为了避嫌可以选择不出手。
但是既然自己是朝廷命官,自然不可能不动手了,就在白君起思索的时候,下方已然开战,天空中,乌云缓缓遮住了太阳。
似乎也不愿见到这事情的发生,白君起却是看不下去了,微微抽刀,随时准备出手,但是看下方壮汉,那游刃有余的身手。
白君起一时忍不住偷学了几招,虽只是短短的几招,但是却蕴含了一个人对棍法的体味。
精髓便是如此了,天空中毛毛细雨,缓缓飘落,四周的地面与房屋顿时开始变得湿漉漉。
而这壮汉,去是没有丝毫的悔意冷笑的望着黑
衣人:“我管你什么盐帮,你们做事向来不近人情,我看不顺眼,就骂了能咋地!”
见这壮汉,如此的不顾生死,这黑衣男子的面色一变,双眸中杀意一闪而逝:“既然你敬酒不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