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眼神很诡异,看着他就好像白君起是一个白痴?
但显然,白君起并不是,相反他现在想了很多。
“哦,你倒是不怕下狱,既然如此,恐怕你要将高家送出来了。”
这话实在是太让人心里不痛快,就连高老也实在是没忍住说了一句。
“白大人,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冤枉无辜可不是清官的做法?”
“冤枉!本大人可不冤枉好人,拿出那些证明,你觉得你还能逃?你们这些人倒是有意思,用着皇上的便利,却不给他便利,皇上都穷到吃糠咽菜,你们却在这里绫罗绸缎。”
他的表情很随意,就好像并没有什么意外的,可是说皇上吃糠咽菜这肯定是乱说的,再怎么说?皇上也和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不一样。
别说吃糠咽菜,就是剩饭剩菜,皇上碰都不碰,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平白无故觉得这人在胡说八道。
“你就不想知道高越是被谁杀的?”
白君起看着这老东西,穿着一身稍显普通的绣金罗布衫,再怎么说,也是家主,谁承想居然穿的这么寒酸,他腰间挂着一块碧绿通透的玉,这玉倒是品相不错。
这人还是在逆
光里,若不是他耳聪目明,只怕看的还没这么细,自从他修为上来之后,他觉得自己视野开阔了许多,就连听觉也是更明显了。
以往听不见的鸟兽虫鸣,只要他想,什么都瞒不过他的耳朵。
他的武功果然更精进一步了。
老人一直坐在轮椅上,这轮椅是用钢铁打造,周身刻着猛虎出关,坐上即便是铺了一层软垫,也让人觉得硌得慌。
自始至终,这人都是一副淡定的样子,好像没有任何事能让他心中起波澜。
即便是孙儿被人暗杀。
“生不逢时,运气不好罢了。”老东西倒是挺会含糊其辞。
“到底是运气不好,还是明争暗斗,不过是一个小家,居然也能闹成这样。高老还真是教子有方。”
这两人说话都暗含隐喻,若真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来了,还真听不懂。
但白君起是谁,他可不是简单的人。
不管这老小子怎么说。他都不会因为某些事而将自己的想法改变。
白君起不想跟他说这些废话,他直接从门外叫人,他来的时候还带着衙门的人。
很快那些人立刻进来,白君起看着他们漠然道:“将他带回去。”
赖子就是赖子
。如果这人随便说说好话。然后再将钱补上。他自然不会将这人带走。可他现在顽抗。
根本不管你来不来,这些人胆子大的很,即便是官府的人来了,他们也能当做无事发生。
白君起觉得,自己追税这条路上,还真是越来越没有人听话。
到底是他不够强势?还是这些人存了心思,一个不交全都不交。明明都是些大商户,却连这样的事都不知道。若真是偷税漏税。没有一个人能逃脱。
难不成这些人就是想感受一下有钱人?然后自己被自己害死,这也不可能。哪有人不想让自己过得更好。
要只是想感受一下有钱人的日子,大可不必将自己害死,也将一家子害死。
想到这里,他越来越觉得这后面有人在阻止他。
那些人将老头搬出去。
他这才看出。这老人的脚居然是被锁着的。就锁在这个轮椅上。这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
其实不光是他,还有那些衙役,他们觉得这个人是运筹帷幄的人,再怎么说也不能被这样对待。可现在看去。
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不然哪有人自己将自己锁起来,又不是脑子有毛病。
一个衙役来到白
君起面前说道:“大人,在书房搜到一个人?不过不是凶手。”
白君起看着他漠然道:“带回去。”
这次他来了一趟高家,却带回去两个奇奇怪怪的人。一个是高家的家主,但这个家主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有待商榷,显然一个家主,不会给自己锁在椅子上。
而且说出一些云里雾里的话。对自己的生命丝毫不在意。对高家也不在意。
这样的人要说他是高家家主。还真是让人没有一点说服力。
可要说他不是。从高家搜出来是那些账本上都是他写的名字。
印的章子。
这高家处处透着诡异。高府里面丫鬟很少,少爷他也只见了那么一个。而这个家主居然还是这样,这不诡异又是什么?
大堂之上,白君起看着这高老冷然道:“把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你若说了到什么事都没有。你若不说,也该知道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后果。”
高老当然知道,所以他看着这人冷笑道:“老朽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不还是坐牢的后果。大人还是不要费心了。若是这样的话,恐怕没有人能将大人的话当做真话。”
白君起的确是在吓唬这
人,可是他家的确也没有查出那种事。
所以他还是想着,要从诡异的地方查。
“你既然离他不远。应该知道,高越每日在做什么?或者说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