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一众人可炸开了锅,这好端端的怎么能随便抓人,难不成和这人一句话不投机就要坐牢么?
还是有眼尖的认出了白君起,在人群中高声叫嚷道,
“哎,这不是白青天,白大人么?”
白大人?
唰,众人的目光一瞬间集中在了白君起身上,方才还在乌泱乌泱议论不停的人,此时也闭上了嘴。
良久之后人群当中有个人喊了一声,
“既然是白大人要抓的人,那一定要抓!白大人从来就没有办过一件冤假错案,他是个为民请命的白青天!”
“对!白大人让抓的,一定是恶人!”
几个壮实的小伙子三下五除二,将跪地哭泣的妇人和那个油腻男子绑了起来。
凭空被人家绑了,自然不服,男子挣扎不停,口中污言秽语止不住,
“t的,白君起,我看你也有些名望,竟然干这种公报私仇的事,我不就是质疑了你一句,你就气不过要将我绑起来!你这是滥用私刑,我要告你!”
白君起不在意道:“告官?好,本官允许你去告官,你大可以去刑部衙门门口击鼓鸣冤,可是你一旦去了被抓的也依然是你,你信不信?”
“我不信!我又没
有犯罪,凭什么抓我!”
男子一脸横肉,看那架势三下五除二就要挣开绳子向白君起扑过来,旁边的妇人也是一脸哀怨地看着白君起。
“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我看你是非要等到证据确凿才能认罪,我问你,你十天前在什么地方?”
没来由的凭空一句话,让地上骂骂咧咧的男子身体一僵,他抬起头来,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白君起,好像是活见鬼了一般。
“说话,十天之前,你在哪?”
白君起凌然发问,内劲爆发,形成了隐性的威压,直压得那男子透不过气来。
“我······我不记得了!”
男子开始左顾右盼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他看看身旁的妇人,后者也是脸色煞白,完全不像一开始那样伤心欲绝,竟有些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的恐慌。
白君起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不记得了?那要不要我来提醒你,大概十天之前,你和你身边这个人见过面。”
男子连忙反驳,“这,我们住在隔壁,自然是要见面的,见了面又怎么样?犯法吗?”
白君起摇了摇头,忽然神色变得凌厉,指着男子和妇人。
“见面自然
不犯法,可是杀人,可就是要偿命的,你伙同这个女子一起谋杀了她的丈夫,有这事没有?”
众人轰然作响,有的人在旁边指指点点,悄么声地议论道,
“白大人真是料事如神,这王胖子和陈家媳妇搞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陈氏觉得王胖子有些银两,自己的丈夫又老实贫困,所以就行了那苟且之事,想不到竟然到了谋杀亲夫的地步······”
“原来果然就是他们两个干的,这白大人真是神人,他难道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
白君起不去理会议论的人群,仍旧专心致志地审讯眼前的案子,
“我告诉你们,先承认的人,可以获得减刑,说不定死罪可以改成流刑,可是拒不认罪,到时候真的查了出来,不但自己要获罪,你们亲族当中也要受影响,所以——”
白君起的眼睛一瞪,那妇人的心理防线率先崩溃了。
“我说,大人,我说,这些事全部都是我们干的,是我给老陈下毒,将他毒死的,王胖子深更半夜去将尸首抛到上游的河中,可是事成之后,他却不肯遵守约定娶我,呜呜呜呜——”
王胖子眼睛都直了,看着白君起
一个劲的叩头,
“都是这毒妇的主意,我只是被胁迫啊,白大人您是青天大老爷,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真的是被胁迫的呀——”
王胖子叩头不止,额头上好大一块泥巴,完全没有方才盛气凌人的架势了。
“你们都是罪人,谋杀丈夫和伙同作案,狼狈为奸谁也逃脱不了大明律法的制裁,只是妇人,你看看你杀了的人是你的丈夫,而眼前的这个男子,却毫不犹豫地背叛了你!”
白君起义正辞严,将两人说的哑口无言。
此时李小白忽然从人群当中钻了出来,他急匆匆地从府中追过来,只看见白君起在这断案,也就驻足听了一会。
“大人,你是怎么看出这两个人是姘头,又是怎么确定,这妇人一定是谋杀亲夫的凶手的呢?”
白君起胸有成竹地一笑,抬手想要摇扇子,才发现自己今日走出来比较急,没有戴在身上,于是便挥挥手,
“你看这尸体腐烂成了这个样子,这妇人不想着辨认,却直接确定是自己的丈夫,这本身就有鬼,所以我会问她,她丈夫是否有胎记,又穿了什么衣服。”
李小白恍然大悟,“大人这么说的理由,是尸体皮
肤都已经被泡烂了无法辨认,但是衣服却可以确定这个人的真实身份!”
“没错,可是这妇人回答的答案却是,自己记不清丈夫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出门,但是却记得清清楚楚丈夫胸口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