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道:“多大事,我还以为抢鸡蛋呢,摇唇鼓舌正是钟某人最为擅长之事,大人,这就包在我身上了!”
不多时钟师爷就被投入了大牢,住在顾明洲隔壁。
“钟师爷,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顾明洲不无讽刺的说道,他内心也是鄙视这种卖主求荣的人。
“唉,何必五十步笑百步,谁知道那白君起过河拆桥如此的娴熟,用完我,没利用价值了就一脚踢开了,苦啊。”
“什么五十步笑百步,他又没有罪证,他能奈顾某何?要是他真是山大王顾某倒真惧他几分,但他是知府,顾某就不怕了,他还能绕过本兵处理本将吗?”
师爷道:“他是没你的罪证,但是他有你的上司何定邦的罪证啊,全在王文元那老小子家里搜出来了,要是何定邦有事,你还能跑的了?”
顾明洲一听,哼了一声道:“我家将军是赵大人的人,白君起敢动吗?”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被当成弃子抛弃,心中也是揣揣不安。
这时来了几个狱卒,把顾明洲提了出去,然后放了。顾明洲刚刚上马就听到有人喊,顾明洲呢?谁叫你放了他,马上
追回来,快!
顾明洲一听,立刻玩命的纵马狂奔,好在他马术精良,路也很熟,比白君起身边的人要快的多,终于是抢在城门关闭前出了城。
李小白站在城墙上目送顾明洲远去,心想,这下可算是把大人交待的任务完成了。
顾明洲狂奔回营,何定邦正在账内饮酒,见顾明洲如此狼狈。于是屏退左右沉声喝道:“怎么了?搞成这样?”
“大人,白君起来了,抓了王文元,那小子的师爷带白君起的人把王文元家抄了!”
“什么!”
何定邦吃了一惊,把案上摆的酒都弄洒了都没发觉。
“听说白君起那厮已经掌握了大人的罪证,是不是赶紧写信给赵大人?”
“那有什么用?”何定邦目露杀机。
他是赵无极的人不假,但是只有下面的人给上面的人擦屁股,哪有上面的人给下面人擦屁股的。这件事要是让赵无极知道,估计他死的比落在白君起的手上还惨。
“你去点齐兵马!”
“大人擅动兵马可是死罪啊!”
何定邦冷哼了一声:“现在难道就不是死罪了吗?白君起这家伙也是赵大人的眼中针,内中刺,要是能杀了他,赵大人一高兴,天大的事,也不
会怪罪我们。何况我们只要推说是山贼攻打县城,我们只是救援,不但无罪还有功呢。”
顾明洲一听,也是心悦臣服,道:“高,实在是高!”
当下点齐了兵马,下面的兵丁也不告诉他们真实的情况,直接领了就奔宁水县城而去。
到了县城已经是二更天,城里一片漆黑,寂静无声。
两个身手敏捷的军士拿出钩爪扔上墙头,不一会就攀爬了上去。
小县城城墙才一丈高,身手好点的,都不用工具就能上。
两个军士来到门楼,却不见守门的老军,想来这货觉得门楼漏风,不知道躲哪偷懒去了,于是下来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城。
何定邦一马当先,马蹄用布包了,走在路上,没什么声音,马嘴也是塞上,士兵也是个个口中含了叶子,迅速而无声的冲向县衙门。
数千士兵,很快包围了县衙,然后何定邦一声令下,兵分两路,从前后门同时进行攻打。
同时也是命弓箭手点燃火箭放火烧屋。
何定邦也不怕引起火灾,白君起不是有证据吗?那就统统烧光,就算最后白君起侥幸跑了,他也能借口听说有山贼占领了县衙,只是一个误会来做为借口。
“什么人!
快住手,知府大人在此!”
何定邦听到府中有人大叫,笑的很开心,继续下令对那些不知所措的弓箭手说道:“继续放箭不要停,那只是山贼的借口。不要被狡猾的山贼骗了!”
于是箭如雨下!
时间久了,何定邦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虽然刚刚有人大叫,但是却没什么喊杀声,前后门进攻的队伍好像都没遇到什么抵抗的力量。
这时顾明洲有些惶惶不安的跑过来说道:“大人,我们搜了,好像没人在!”
“难道是被困在房中被烧死了?”
这话说出来何定邦和顾明洲自己都不信,就算是猪也要吼两声啊,但除了一开始明言知府大人在这里的那一句之后,就没人说话了。
一股不祥的感觉从何定邦的心底升起。
这时却听一声炮响,一个爽朗的声音从何定邦等人的身后响起。
“何定邦你率人攻打县衙是何用意啊?”
何定邦坐在马上回头观望,却见身后的房顶上站了一帮人,为首一个剑眉朗目,一脸笑意的不是白君起又是何人。
白君起把手中的折扇一抖,露出四个大字,你中计了!
左边李小白,右边马虎张龙,后面小蝶服侍着郡主,一副看好戏的样
子。
“哼,只不过是误会!本将这就带人回营,还以为大人被山贼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