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的心里于是对白君起更加的器重。
“本地的兵事松驰,连这种淫贼都抓不住,拦不下,哎。”
镇南王很愁,等到白君起给李忠治疗完了内伤出来,这才追着白君起道:“贤侄本王见你武功不弱,要是到兵部任职,说不定能升职更快。”
白君起笑道:“有劳王爷费心了,不过下官追求的还是去刑部或户部,治理天下应该从钱粮民心着手,兵事只是末节。”
“贤侄志向远大啊。”
白君起心里还有话都没明说,大明崇文抑武,武将没什么地位,兵部虽然也是文官,但没什么地位话语权,全凭内阁操弄,只能当当应声虫。
要是户部没钱,刑部不能明冤昭雪,兵部又能做什么?
当然最后必然还是要入阁才能干的了大事。但是这话就不用跟镇南王讲了,对白君起倾心的是郡主,又不是镇南王,谁知道他存的什么心事?
白君起要做大事,就一定要谨慎小心,不能轻易跟人交心。
不日,李忠的伤势好转,白君起和李小白也准备辞别镇南王,郡主得知之后,每天都缠在白君起的身边。
白君起也知道此时的交通不发达,此时相见,
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就由得郡主任性而为之。
而每天郡主本来应该接受两个时辰的教育,据说对方还是致仕的一位翰林院的学士,端的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肯屈尊来王府教导一介女流,虽然是郡主,也算是很给王爷面子了。
没想到郡主却因为一个男人,逃课三天,只打发一个貌丑如鬼的使女过来敷衍,这让老深究如何不生气?
这天致仕翰林张崇年不知道从那得到了消息,一路就找来了白君起李小白他们居住的院子。
小蝶虽然是个健妇,寻常男子等闲七八个近不了她的身,当然人家也不想近她的身,但是她也拿老师没办法。
总不能打老师吧,也不能拉拉扯扯,虽然小蝶长的不好看,但人家也是正宗黄花闺女呢,这种事也是做不来的。
张崇年来到白君起的院子,只见郡主果然是和白君起腻在一起。
不能愤怒的吼道:“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郡主你还未出阁,如何跟年青男人独处还这么多时日?女训你应该好好看看了!”
白君起是后世人,对于此时对女性的种种禁锢早就不满,只是全国氛围如此,不能明着对抗
而已,但是对付王府的教席他倒也是不惧。
“传说宋代苏轼和佛印泛舟湖上,苏学士说,和尚我在你眼里是什么?”
众人不知道为什么王府教席来到此处大骂郡主,怎么白君起突然讲起了故事。
“佛印说,你在我眼里是佛陀,苏学士大笑道,可你在我眼里是狗屎。言罢苏轼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回到家跟苏小妹分享,苏小妹听了之后,说,哥哥你可输惨了啊,佛印心里有佛,所以看什么都是佛,而你呢?”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不由颇有深意的望向王府教席张崇年。
他说年青男女在一起就是世风日下,暗指会行苟且之事,借佛钱和苏轼的故事来看,分明就是他自己心里脏。
张崇年也是饱学之士,怎么可能听不出这个意思,也是气的手直哆嗦,指着郡主道:“你过来,跟我上课去,你父亲明言,你若不听说,我可以打你!”
他说不过白君起只能拿郡主出气。
郡主可知道这老师是真打,而自己爹可不会护自己,于是哦了一声就准备依依不舍的离开,不过白君起却一拉郡主的小手道:
“尊驾似乎是孔孟之徒,孔子曰仁,孟子曰义
,儒家均以仁义孝治国,尊驾不理以圣人之道教诲,却想着以法家刑罚之策强压,敢问一句,您是外儒内法吗?”
张崇年一听,这话可大了去了,传出去可是要炸锅的,从根本上否定他是孔孟圣人之徒,活生生的砸饭碗啊。
但想了半天也没话来反驳,于是一气,两眼一翻,就背过气去了,还好小蝶就在身后一把扶住了。
“怎么办,白大哥,老师都被你气晕了。呀,没气了!”
郡主往张崇年鼻子上一探惊道。
白君起赶过去一搭脉道:“这老小子气量也太狭窄了,我这才发挥了一层的功力。”
李小白吐吐舌头道:“白大人这口才才发挥了一层功力就有如此威力,要是十二层功力,他还不原地爆炸啊!”
“别说风凉话了,来搭把手,他只是休克,做人工呼吸就行了。”
“人……工呼吸?什么东西?”
白君起看了一下几人,招呼李小白道:“你过来,就是捏着他的鼻子往他嘴里吹气!”
反正白君起是不可能做的,张崇年年龄大了,嘴巴味道很重,虽然医者父母心,但白君起也不医生啊,而且跟这老家伙也不熟,这货还是巴巴
跑过来讨骂的。
“啊!我?”李小白一指自己的鼻子,满脸的为难。
这时候白君起已经在给张崇年按压胸腔了,急道:“快点,人命关天,我一个人做不来那么多事。”
这时小蝶道:“别麻烦别人了,我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