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碗清水就被面色阴沉的高渐仁给端上了公堂。
“哪位乡亲愿意出来当个见证?本县今天开诚布公,受百姓监督!”
白君起突然对着外面看热闹的老百姓大声询问道。
“这狗官到底要如何?该不会玩真的吧?”
闻言,百姓们都露出了惊疑不定地神色。
“怕他作甚?老汉我就出个头,来当这个见证人!白大人,希望你说话算话!”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干瘦老头从人群当中走了出来。
“当然,本县绝不反悔,还请这位老汉到堂前来!”
白君起一脸认真地允诺道。
老汉进入大堂,在白君起的授意下来到了桌案跟前。
“现在这桌案上有一碗清水,只要将这钱袋放入这碗清水当中,这钱袋自然会自己开口说话了!”
白君起手指着钱袋和那碗清水,对着老汉解释道。
闻言,大堂外再次传来了百姓们的哄笑声。
那老汉更是一脸无语地望向白君起:“白大人,您莫不是在戏耍小老儿?小老儿还从未听说过,钱袋子放在水里能说话的!”
“本县说可以,自然就可以。请你上堂来,不就是坐这个见证人么?只要你将这个钱袋丢进这碗清水当中,本县所言很快就会见分晓!”
白君起也不在意众人的嘲讽,一
脸认真地说道。
“那好,小老儿活了一辈子,还没见识过钱袋子说话哩,今天也让我开开眼!”
那老汉显然不相信白君起,顿时嗤笑一声,拿起一旁的钱袋就丢入到了那碗清水当中。
“很好!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白君起嘴角扬了起来,脸上挂着一股莫名的自信。
谁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只不过此刻都一脸紧张地关注着桌案上的那个装着清水和钱袋子的小碗!
然而老汉和高渐仁眼巴巴地盯着那碗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门外的百姓更是没有听到丝毫动静!
“白大人,你说钱袋子会说话的,我们怎么没听到啊?”
“白大人,你莫不是真的疯了?该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我看你还是辞官滚出临川县吧!”
“……”
终于有百姓耐不住性子,大声地哄笑了起来。
“老汉,本县问你,你可曾在这碗中看到了什么?”
白君起却是微微一笑地冲着那个老汉问道。
“不就是一碗清水和一个钱袋么?哪里还有什么东西?”
那老汉闻言就是一愣,不明所以地反问道。
“你确定这还是一碗清水么?”
白君起笑眯眯地提醒道。
“等等!”
那老汉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立马改口道:“着水面上
有油渍浮了上来!”
“油渍?”
众人闻言更是满脸茫然?
这又能说明什么?
“不是说让钱袋子说话么?这油渍又怎么了?”
立马就有好事的百姓大声地询问道。
“它已经说话了啊!这些油渍,就是它要告诉本县的信息。本县现在已经知道谁是真正的贼了!”
白君起神秘地笑了起来。
这种小把戏,也可怜这些单纯的老百姓居然看不出其中的门道!
此刻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县丞则是一脸恍然,望向白君起的目光当中更带上了一丝诧异之色,上下重新打量了他一遍,好像不认识他了一般。
“谁是贼啊?”
老汉还是不明所以地问道。
“大胆吴东,偷盗他人钱财,还敢在本县面前贼喊做贼,你可知罪?”
惊堂木一拍,白君起陡然间一声厉喝。
吴东吓得一哆嗦,立马失声辩解道:“白大人,小民冤枉啊!这钱袋真的是我的!”
“是么?那本县问你,既然是你的钱袋,你的钱袋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猪油?来人啊,给我搜他的身!”
白君起冷笑一声,立马对着衙役命令道。
有两人立马上前,从吴东身上再次搜出了一个钱袋!
“这是我的钱袋!”
吴东瞪大了眼睛喊道。
“那这个钱袋呢?”
白君起指着碗里的钱袋问
道。
“我愿意出门带两个钱袋,难道这样也犯法么?”
吴东依旧还在狡辩!
“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白君起也不责难,而是对着高渐仁再次吩咐道:“麻烦高主簿,再取一碗水来!”
高渐仁嘴角一抽,但却不能发作,只能沉着脸从后堂又取了一碗清水上来。
“老人家,还是用刚才的方法,把这个钱袋,也给丢进清水当中!”
白君起依旧让那个老汉动手。
老汉这时总算是明白了白君起的用意,二话不说立马将从吴东身上搜出来的钱袋丢进了另一碗清水中。
片刻后,老汉立马兴奋地说道:“大人,这碗没有油渍!”
“吴东,你还有何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