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潜回头,满心期待盯着马车。
一百两啊,这对身无分文的她来说简直就是救命钱,她可不想在典当身上的物件了。
金丝车帘被掀起
白蘅姿势轻便的下车看到云潜穿着装扮后眼中划过惊艳。
不会吧,这般巧,这皇城这般小,怎么这么频繁相遇?
云潜被吓的后退两步
白蘅危险眯了眯眼
眼前的女子青色丝带绑着一头柔顺的黑发,天生喜的五官因装扮多了几分清冷,一身束腰青衫让她显得出挑,即便是月色昏暗,也难掩她从头到脚给他带来的刺眼的诱\惑。
“好巧,云姑娘。”他吐了口气,压住眼底欲望,脸上挂上温润的平淡“这是去往何处啊!”
“是挺巧的”
既然她也走过场救人了,那么她问一下也不算过分吧。
“白公子,刚才你说的给一百两谢礼可当真吗?”
白蘅看着她失神片刻,悠悠道:“云姑娘会为钱停留,可也会为在下停留。”
又被他扯开,她问的是钱,钱啊。
“也不用一百两这么多的,五十两也行,二十两也行的。”
给点吧,就看在她出手的份上。
他慢慢的逼近她
云潜一点点后退一直和他保持距离。
“云姑娘很喜欢钱”
说的没错,她真的很喜欢,要不然早走了,何苦留下与他周旋。
两人一个往前走一个往后退,气氛很是诡异。
他停下脚步笑了笑,冷谧双眸中划过轻嘲。
“云姑娘,如今这是怕在下吗?”
云潜也止住步伐,一副不明所以装傻充愣看着他。
“并不是,只是我还有事,若白公子无意给报酬,就不打扰白公子了。”
“云姑娘”他表情很是受伤“别这样,好吗,即便做不成”他语气哀伤“你我还是朋友。”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说软话,听的她有点怪害怕呢。
特别是他说到朋友,她全身都不舒服,那种不舒服好似被人用绳绑住全身无法动弹。
“白公子何必如此伤感,您身份尊贵,朋友自是多的是,也不缺我这个朋友。”
他朝前跨了一步“可在下只想要你,这个朋友。”
一定是她想多了,怎么他每句话到她耳内都变了味。
“白公子保重,我们就此别过。”
她转身,带动脚下花瓣飘飞,手中玉扇背在身后,她想她此刻应当相当洒脱。
“云姑娘”他语气变得清冷“你这身打扮,是要去春玉楼吗?”
他怎么知道?如何看出来的。
云潜脚下步伐有些僵硬
“云姑娘去烟花之地,那一定是有别的原因。让在下猜一猜,春玉楼有两大招牌,鲛美人与男花魁。男花魁嘛,想是云姑娘应该是见多识广不感兴趣。至于那鲛美人,人身鱼尾,歌声优美,落泪坠地成珠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云姑娘着男装想是为看那鲛美人。”
云潜回头问他“那鲛美人好看吗?”她想表达她只是好奇
“好不好看,云姑娘去了不就知道了,只是这进春雨楼得十两银子,云姑娘有吗?”
他可看的真准,她还真没有。
“我有的,有的。”她的声音都弱了下去,明显心虚。
“白公子猜的不对,其实我是想去看看那男花魁到底生了何等模样,春玉楼名满皇城,都传男花魁是由鲛人与人类所生孩子,它小时候雌雄难辨,长大后才蜕变成男子的,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美。”
“哼哼,是吗。”
他定在原地笑的有些瘆人,盯的云潜想拔腿就跑。
他慢悠悠朝她走来“在下也是去春雨楼,云姑娘不如与我们一起同行。”
“白公子为何要去那种地方?”按说他身份尊贵出入春雨楼有辱他声名。
“在下去寻花问柳”
啊?
“带着你表妹吗?”
“是”
好疯啊!
“白公子真的要去?”
名声真不要了吗?
“云姑娘都能去,在下为何不能去?一身沽名挂身,从来没有随性潇洒的生活过,别说是烟花之地,就算是不入流的酒馆场所在下都没办法前去,生活何其孤独寂寞。在下看云姑娘生活如此随性惬意,甚是羡慕啊!”
他的意思是,此刻孤独寂寞冷,需要找一处暖香玉怀滋养一下心灵。
云潜第一次知道有人想去逛烟花之地,把自己说的像去寻找温暖,没有任何不耻的意味。
真是虚有其表内在败坏
云潜鄙夷的眼神在他从怀中掏出一百两银票后瞬间变清澈了。
“这一百两”
他故意停顿下来
云潜眼巴巴的看着他,就等他说送给你,然后她上去接过了放入自己衣兜。
“这一百两”
他又一字一字重复了一次
“送给我”她没忍住说出了口
他停在她面前,手指间的百两银票垂在身侧。
“云姑娘想要”
什么叫她想要,是他说的送,是送。
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