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佑宛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营地之中,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夜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
次日黎明前夕,天际尚未泛起鱼肚白之时,一阵刺耳而又急促的起床号角声响彻云霄。那声音犹如恶魔的咆哮,“乌拉乌拉”地回荡在空气中,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日本鬼子的起床号,预示着新一天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
用过早餐后,矶谷中介开始有条不紊地分配各个中队的作战任务。
这个狡猾的家伙,将其无耻的本性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竟然毫不顾忌颜面,厚颜无耻地指派胡天佑率领斧头帮走在队伍前方,美其名曰探路,但实际上却是把他们当作可随意牺牲的棋子,去充当日本人的炮灰。
斧头帮的兄弟们听到这样的安排,瞬间怒火中烧,义愤填膺。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嘈杂的喧闹声,大家纷纷叫嚷着要返回天津,绝不愿意成为日本鬼子的炮灰。
就在这时,矶谷中介手臂一挥,只见一群凶神恶煞的鬼子督战队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手中的机枪如同狰狞的獠牙,冷酷无情地架设起来。
方才还喧闹不止、骂声连天的斧头帮众人,此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矶谷中介那阴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的声音如同一股寒风吹过众人的心头:“在此处,任何人都必须绝对服从我的命令!若有谁敢贪生怕死,违抗军令者,必将受到军法严惩!”
这番话语恰似一把高悬于众人头顶之上的利刃,寒光闪闪,令人不寒而栗。
一时间,现场陷入一片死寂,无人再敢轻易发声。
胡天佑昂首挺胸地从人群中迈步而出,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声音洪亮地说道:“矶谷联队长如此看重我们斧头帮,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替皇军去打探一番前路情况。”
话音刚落,他猛地转过头来,眼神犀利地扫过身后的一众斧头帮兄弟们,大声吼道:“都他妈给老子集合起来,跟上我的脚步,谁要是敢丢咱斧头帮的脸,可别怪老子不客气!”
此时此刻,面对那些由鬼子督战队严密看守、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机枪,斧头帮的众人心中虽有万般不情愿,但也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跟随在胡天佑身后,一步步迈上这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道路。
继续向前走去,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无人能够预料;然而,如果选择留下来,等待他们的结局必然只有死亡!
就这样,胡天佑领着怨气冲天的斧头帮兄弟们前行了约莫二十分钟之后,矶谷中介这才不紧不慢地率领着大队鬼子正式启程。
待到彻底脱离了日本鬼子的视线范围,斧头帮的兄弟们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和恐惧,纷纷破口大骂起来。
“该死的矶谷那个老杂种,竟然想让咱们给他充当炮灰!真不是个东西!”
“这些小日本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老子真想立刻掏出枪来把这个混蛋给崩了!”
“老子还不想死呢!怎么办?难道今天真要交代在这里吗?”
“听说那游击队行踪飘忽不定,像鬼魅一般难以捉摸,咱们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啊!”
......各种抱怨声、咒骂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开来。
胡天佑目光冷冽地扫视着喧闹不已的人群,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用力咳嗽了几下,原本嘈杂不堪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
待四周恢复平静后,胡天佑挺直身躯,眼神坚定地望着眼前的众人,缓缓开口道:“兄弟们,你们究竟是想活下去还是死在这座鸟不拉屎的深山里?”
斧头帮的成员们面面相觑,被胡天佑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茫然失措。短暂的沉默过后,他们像是如梦初醒般齐声高呼:“当然想要活下去!我们必须活着!”
胡天佑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有求生之念,那么就得听从我的指令行事。据我所知,山里这支神秘莫测的游击队可谓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倘若我们胆敢与他们为敌,恐怕最终只会落得个惨死荒野、曝尸街头的凄惨下场。”
“是啊,绝对不能跟他们对着干啊!”有人附和道。
然而,另一个声音却紧接着响起:“可是,如果我们不跟他们对抗,那些凶残成性的小鬼子也绝不会放过我们的性命啊!”
胡天佑转头瞥了一眼站在身后虎视眈眈的日本鬼子,然后又将视线移回到自己的同伴身上,沉声道:“兄弟们不必担忧,游击队真正的目标是后面那群可恶至极的日本侵略者。而咱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反而会相对较为安全。因为他们绝不会因小失大,轻易暴露自己的行踪来对付我们这么一小撮人。所以,请大家放宽心,勇往直前便是。不过,一旦遭遇突发状况,务必严格按照我的指示行动。未经我许可,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开火射击!否则老子饶不了他,都听清楚了吗?”
众人一起回答道:“听明白了。”
“加快速度,把日本人甩在身后。”胡天佑边跑边说道。
众人吃了胡天佑给的定心丸,立马像打了鸡血一般,加快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