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究竟是什么伤,严重否?不如让我进营中查看对症下药……”
赵胜勇脸色一凝,盯着叶天麻上下一阵打量,摇摇头:“到底还是年轻!行了,我营中还有事,先走了!”
“赵大人慢走!等等,旅途舟车劳顿,赵
大人为国之栋梁,怎能赤足而归!您在此稍候,我去给您叫辆马车!”
叶天麻意识的自己可能说错了话,皱眉思索半天不得其解。
一路猛舔,送走了赵胜勇,这才向一边的万三询问。
万山摇头叹气:“所以说,你还是太嫩了!”
“人家不过是看在我面子上照顾你生意!你还当真了?那宣威营乃军事要地,岂能让你一介草民,随意入内?”
“你这样大咧咧的进去,岂不是在打人家随军军医的脸?”
叶天麻想起之前在沙匪山寨中,那郎中对自己如此敌视,瞬间醒悟过来,当即拍着脑袋点头称是。
却听万山又道:“再者说,那些大头兵的死活,无人在意。能救固然好,可若是死了,国家还会拨新丁过来,还有抚恤银两,那过一遍的手,可都是满手的油水……”
这话把叶天麻说的沉默了。
士兵保家卫国,就只能换来如此待遇?
这大兆国已经腐朽至此?
看叶天麻沉默,万三拍拍他的肩膀:“看开点!这世道一向如此!来病人了,赶紧忙去。”
……
不远处的角落里,看着赵胜勇的身影走远,这才鬼鬼祟祟的溜出几个人来。
“tnd,谁能想到这赵胖子还能跑来这!好险,差点没碰上!”
阿大皱着眉头,骂骂咧咧。
几个人中,数他的眼睛最毒,刚才远远看到赵胜勇,立马带着巴图鲁缩到一旁巷子。
要不然要是让这胖子看到,认出几人身份,今日这胡杨县,怕是要打翻天。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军需官,何至于此!阿大你去给我砍了他的脑袋!”
巴图鲁不屑道。
阿大连忙拱手:“首领,不可小觑此人
!据我这些天打探到的消息,这个赵胜勇在宣威营中可不仅仅是个军需官!据说此人跟京城中某位王爷关系匪浅,这次与我部大战,宣威营就是用了此人计策,这才奇袭得胜!”
巴图鲁眉头一挑,舔着嘴唇:“你这样一说,我就更有杀他的冲动了!”
跟在一旁的郎中犹豫片刻:“首领,相比赵胜勇,我觉得还是先杀了这个叶天麻!”
众人将目光看向他。
阿大心中摇摇头。
虽然不知是何原因,可首领此时几乎就是明着在帮衬这叶天麻,就算你俩有旧怨,可此时说这种话,属实不智!
果然,只见巴图鲁变了脸色,淡淡问道:“理由?若只是他在山中辱你,那就别开口了!你技不如人,自取其辱,回头去领五鞭……”
“首领!”
郎中大声的打断了巴图鲁的话:“我固然心肠小,可也不是那种分不清情况的糊涂人!在山寨中,这叶天麻与我全寨有大恩,我自然是不可能记恨于他!只是……”
“刚才你也看了!这赵胜勇,要购买叶天麻的药给士兵治病!”
“据手下探闻,如今宣威营正以每天数十人的速度,快速减员!可若叶天麻把那大蒜酒敬献过去,救活这些伤员,将来若是再打起来,那就是射向我们儿郎的羽箭!”
郎中这话说的铿锵有力。
而且细细一想,却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一时间,巴图鲁几人都是脸色凝重。
许久。
就在郎中忍不住要开口询问之际。
巴图鲁试探着开口问道:“这大蒜酒如此神效……假如……我是说假如啊,若是我们跨过叶天麻,把这大蒜酒卖给那赵胜勇……会不会大赚一笔?”
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