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二小姐和五少爷回家了!”
“六小姐,老爷叫你去前厅呢!”
福珠从外面急急奔进来,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
“他们回来了,你这么高兴?”
温风萤躺在院子里的靠椅上,优哉游哉吃着葡萄干,头顶上的流光藤正好遮住了刺眼的阳光。
“二小姐是不知道,五少爷长得俊美,而且……二夫人为人和善,可比夫人好多了。”福珠过来,给温风萤递上一盏茶。
二夫人是温钰的二房柳若兰,向来不喜欢抛头露面,经常足不出户,所以温风萤对她印象不深。
至于柳若兰所出的二小姐和五少爷,也被柳若兰管教得很内敛,平日接触甚少。
温风萤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才说:“所以他们之前是去了哪里?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之前二夫人是带着二小姐和五少爷回乡探亲了,如今回来是为了参加四小姐的婚事。”福珠说。
“原来如此。”温风萤把茶盏递给福珠。
福珠忙催促了一句:“不管怎么说,六小姐你现在回来了,还是应该去见见的。”
“也好。”
温风萤点点头,随即起身:“我也快忘了二娘长什么样了。”
在福珠的陪同下,温风萤到了主院的前厅。
刚一进门,温风萤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素净衣衫的中年女子,端庄秀美。
没有曹遗珠的华服锦缎,头上只插了一支白玉簪子,眉目温柔,仿佛能看到她贤淑的内心。
这就是二房柳若兰。
她一侧坐的,是一男一女。
女子穿水蓝烟衫,娥眉淡扫,眉眼清丽如出水芙蓉,但却戴着白色的面纱,遮住了下半张脸。
男子年纪和温风萤相仿,一袭青衫,头发束以竹簪,容貌果然如福珠所说那般俊美绝伦。
这两人想必就是温家的二小姐温稚雪和五少爷温心弈了。
“风萤来了,快见过你二娘。”
温钰这些天被曹遗珠和温流筝的事情折腾得够呛,如今柳若兰回来,他的脸上才添了几分笑意。
“见过二娘,二姐姐,五哥哥。”
温风萤跟白若兰、温稚雪和温心弈打了招呼。
“是风萤啊,好多年没见你了,看你这般清瘦,想必是在清风观受了苦。”柳若兰看着温风萤,眼里露出一抹心疼。
不同于曹遗珠,柳若兰是真的心疼温风萤。
当年曹遗珠进门,最忌惮的就是柳若兰和温风萤的母亲三夫人。
柳若兰隐忍内敛,遇事选择躲闪,曹遗珠才稍微收了收手,不过,这些年活在曹遗珠的压制下,柳若兰也不好过。
“如今回来了就能好好养着。”
温钰看了温风萤一眼,又说:“人到齐了我们就先吃饭吧。”
“听老爷安排!”柳若兰温柔地点头。
温钰叫人传了膳,在场的人刚落座,曹遗珠才带着温流筝姗姗来迟。
“哎哟,我来迟了。”
曹遗珠惺惺作态地走过去拉过柳若兰的手:“好久不见了,若兰妹妹。”
“切。”
坐在温风萤旁边的温灵栩向来最看不惯曹遗珠这副惺惺作态的嘴脸,嗤了一声,小声道:“按年纪说,她应该叫二娘一声姐姐,不过因为她是续弦正妻罢了!”
温风萤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温稚雪,她的身上透着古怪。
“明日就是我们流筝的大喜之日,若兰妹妹如此辛苦赶回来,我着实感动!”
曹遗珠说着,目光往温稚雪身上一落:“哎呀,按理说,我们流筝比稚雪小两岁,应该是在稚雪之后嫁人的,可是这稚雪都年过十九了,就是没有合适的亲事……”
听了曹遗珠的话,温稚雪低下了头,眼里满是自卑和痛苦。
“曹晚娘,你不必如此……”
温心弈脸色一沉,刚要开口,却被一旁的柳若兰打断了:“姐姐好福气,流筝这就要嫁入相国家了,以后定会有好前程。”
“柳若兰,你是不是故意的?”曹遗珠被柳若兰这话呛得说不出话。
“姐姐怎么这么说?”柳若兰疑惑。
温钰脸一黑:“好了,若兰出门在外,又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你何必如此?”
被温钰这么一吼,曹遗珠只得闭了口,默默坐到了一旁。
一家人拿起筷子准备吃饭,温稚雪也摘下了脸上的面纱。
温稚雪的嘴巴周围有一圈黑色的像是溃烂一般的疤痕,这疤痕像是一道圈起来的蛇,将她的朱唇圈起,看上去异常骇人。
她容貌绝美,却十九岁还未出嫁,应该就是因为这丑陋的疤痕。
可是,这疤痕不是天生的,也不是因为生病留下的。
“二姐姐脸上的疤,我能治。”
温风萤的话一出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了温风萤的身上。
“风萤,你……你说什么?”柳若兰怀疑自己听错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了。
这些年,柳若兰带着温稚雪看了不少的名医神人,各种办法也都尝试过,可是温稚雪脸上的疤痕就是没有办法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