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心肝的分走四亩地,又拿走两吊大钱,苦哈哈一辈子土里刨食的庄稼人,我去哪儿给你弄三十两银子,称斤称两卖了咱们,你看看够不够!”
冯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头发散乱,衣裳也沾满灰尘,腿在地上蹬着,瞧着可怜又可恨。
有这些个糊涂蛋见她此等凄惨模样,便开口劝容泽,让他看在同出一脉的份上,放过她这一回吧。
话一出口,就被更多明白人骂退:“村里谁有钱,比她穷的大把抓,难道都靠偷靠抢,你大方,你大方怎不把手头银钱粮米拿出来,替你寡嫂养侄儿!”
族长坐在凳子上,瞪着冯氏,真后悔走这么一遭,原他说不准能活八十八,被这蠢妇气的,怕是八十都难。
族长跺了跺拐杖,怒声道:“行了,别嚎了,这当票那日村里多半人都瞅见了,村里这许多人都冤枉你不成,我容家还没出过手脚不干净的子孙,你俩若不痛快把银子还回来,我这就请族谱,将你们除名,容氏一族的名声,不能败坏在你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