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两!”众人震惊,五天时间,挣三十两,这吸金能力真是杠杠的,一瞬间,薛黄英都想去学唱戏了。
“三十两怕是将将够搭戏台的银钱,人家从府城的茶楼戏院来我们这穷乡僻壤,三十两人家能瞧在眼中!”
她又晃了晃三根手指,一字一句道:“是三百两,听说这还不是最顶尖的名家唱将,不过也不差了,是他们的嫡传弟子!”
薛夏蝉一副看土鳖的眼神,看着震惊到目瞪口呆的三人,那得意的小表情,仿佛她也是戏班的一员。
乖乖,竟是三百两,薛黄英听的心跳加快,这三百两银子若是给她,她能成宿成宿不睡觉,一天十二个时辰不下戏台。
这些有钱的老爷太太们想听什么,她就给他们唱什么!
可惜了,她不会唱戏。
从没有哪刻如此时,她如此憾恨。
“这么强的戏班子来咱们这里唱五天,到时十里八乡,附近村镇的人肯定都会慕名而来,老天保佑,希望到时也让我借一把东风,让我生意兴隆!”到时她从府城贩回的那些零碎玩意,就有销路了。
薛夏蝉手里的货是现成的,只要有个摊位,不愁卖不出去。
这大好的商机就在眼前,自己和容泽又急需银钱,却是卖个什么好呢。
她手头没货,也不会刺绣,茶饭也稀松平常,除了一身力气,似乎别的也换不来银钱。
总不能去卖艺,表演搬石头吧,这也太离谱了,怕是也没人买账啊!
要么胸口碎大石!
就算她能禁得住,容泽那细胳膊也抡不碎石板啊!
一时间,看着银钱哗啦啦流,却怎么都进不了她口袋,愁的她眉毛都皱一块。
在场众人都不知道她想法如此清奇,自是无从安慰。
等到包好饺子,容泽等人从山上回来,她仍旧在盘算到时她卖个什么。
今儿已经三月十二,离二十七不剩几天,不管卖什么,都要提前准备,一时间,她只觉时间紧迫。
饺子很快煮出来,都是自家人,也没那么多讲究,日光西斜,院里凉爽又亮堂,索性把桌子搬出来,就在院里吃饭。
醋蒜汁调了几碟,薛黄英端着碗,神思不属。
与她同坐一处的容泽早就留意到了,这会儿俩人离的近,方才悄声问她:“怎么了!”
耳旁热气轻拂,她的脸颊一下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几分,她小心打量一下众人,见各人都认真吃着饺子,没人留意自己,方轻轻道:“大事,晚上再说!”
说完,为免别人看见自己的大红脸取笑,再不抬头,一个劲扒拉饺子。
容泽听她说是大事,神情一紧,待看到她胃口丝毫不受影响,就知应也不是啥天大的事!
便也夹起一个饺子,蘸了蘸醋蒜汁。
嗯,不知这醋蒜汁谁调制的,酸中带辣,蒜香扑鼻,吃着很是清爽开胃。
“还是家里的蒜好吃,乐宝他奶奶种的蒜,就不如黄英种的好吃!”薛夏蝉十分喜欢,蘸着吃还不过瘾,又把醋蒜汁舀出一勺,淋在饺子上。
“不花力气就有现成的吃,你可知足吧!”薛春樱嗔她一眼,示意她收着点,小心任大川听了吃心。
“不怪蝉娘觉着好吃,我也喜欢呢,明明一样的菜蔬,小妹种出来,似乎味儿都格外浓郁清甜些!”任大川并不在意,笑着附和薛夏蝉。
这倒是真的,薛黄英种出的菜,在场的除了容泽,多多少少都吃过,确实更鲜嫩清甜些。
薛黄英也笑开了:“后院菜园多着呢,你们既喜欢,待会儿走时都拔些!”
说着,她心绪一动,谁说她家里没有东西卖的,她可以卖菜呀!
脑中的思路一下打开,整个人都舒展开来,心胸开阔之下,胃口也跟着好起来,就着醋蒜汁,一大碗饺子很快就见了底。
她理顺了心头的事儿,也有空关注别的,这才发现,娇娇眉头微拧,看着不甚开心。
再看一旁的长松,三两口就是一个饺子,吃的脸上都沾着韭菜叶,实在是憨态可掬。
“娇娇,山上玩的开心吗!”
娇娇点点头,又摇摇头:“开心,也不太开心,我们这么多人,都没有捉到野鸡!”
“野鸡灵着呢,你们这么多人,野鸡远远听到你们的动静就跑了,没事,下次小姨带你上山抓!”
小姑娘这才高兴起来,嗯嗯点头,在她眼里,小姨是个顶厉害的人,她听村里孩子说了,小姨能空手打野猪,野鸡又这么小,小姨出手,肯定更是不在话下。
吃过饭,天边只剩落日余晖。
薛夏蝉也不多留,就要回去,家里俩孩从昨儿就托公婆照看,这一天不见,也不知大伯家俩娃儿有没有欺负他们兄妹,想到这里,更是挂心。
“大姐,你和姐夫来我家凑合一晚吧!”薛夏蝉道,娘家就两间能睡的屋子,青浦镇离的又远,带俩孩子可不好赶夜路,索性在她家住一晚,明儿吃过早饭,再回家不迟。
“也好!”薛春樱叫过在薛黄英脚边打转的俩孩子,就欲同薛夏蝉夫妻一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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