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问题,小豆丁的脸颊忽然鼓起,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等他发言。
只见小豆丁锤了锤脑门,不满地呼出一口气,气呼呼道:“这不行的呀!”
林雅舒愣愣地问:“什么不行?”
也不知道小豆丁的脑袋瓜怎么转的,突然就想到了别的地方。
“今天娘打爷爷,要是我长大了,就能帮娘打人了,可是我现在没有长大,连自己去找娘都要有人贩子想抱走我,唉……我站得太慢了,有没有什么糕点,让我吃过后就立刻有爹这么高啊?”
夜凌澈扶额,其实头不疼,当他预感自己以后要头疼了:“你这些话,以后可别当着别人的面说。”
“为什么啊?”
“打皇帝可是要掉脑袋的。”
就算是自己的爷爷,也不能这么放肆啊。
林容康面露惊色,连忙踮脚想圈住白岁安的脖子:“娘可不能掉脑袋,我们快点逃吧,不要让爷爷有机会拿到娘的脑袋。”
其他几人都被他的话逗笑了。
白岁安干脆伸出大腿,将小豆丁抱到他的腿上坐好,方便他圈脖子。
“今日是你爷爷说要和娘切磋,才打起来的,所以我不会掉脑袋,你就放心吧。”白岁安解释道。
林容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以后也找爷爷切磋。”
“你都没学过武艺,打不过爷爷的。”
“那我是小孩呀,爷爷不能打我,切磋只是我打爷爷的借口啦~”
夜凌澈立即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忽然捏住林容康的耳垂,质问:“谁教你说这些的?”
他没使劲,只是语气重了一点。
林容康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忽然将嘴嘟起:“是爷爷教的,他说我年纪小,可以以小欺大,但我最近也没想欺负什么大人,想到之前娘和爷爷打起来了,我才想这样说的。”
夜子狐应该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教小孩的一些小计谋,小孩居然想反用到他身上吧。
看夜凌澈的表情,白岁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怕儿子突然学坏了。
“但是爷爷和娘之间没有矛盾噢,康康不能随便欺负人。”白岁安道。
“可是爷爷看着就很坏。”
白岁安伸出食指按住他的嘴唇,道:“也不能以貌取人。”
夜凌澈补充道:“也不要听你爷爷的话什么都学。”
孩子这才多大,现在开始学坏,以后是真的回不来了。
烛影很忙,把人送回去后就又走了。
白岁安让他查万夫人,他审完后,特意把人关在了翁来附近的牢房里。
让翁来假装准备妥当,想要越狱。
而见过白岁安且知道白岁安身份的万夫人,便会想方设法将消息传出去。
翁来就是她传递消息的最佳人选。
“你是如何猜到周边还有他们的人?”夜凌澈问。
“很好猜的。”白岁安慢慢解释。
她以前出任务总是会根据现有的信息推理,总能发现意外惊喜。
比如万夫人这次被逮捕,是因为打劫别人的货物。
她认得出白岁安,说明她知道有白岁安这个人,甚至有人给她看过画像。
要对白岁安下手,毫无疑问就是倪垭那边的人了。
而倪垭那边早就撤离了,万夫人为了不让王员外起疑,从不用家里的银子买物资。
一看她之前抢过多少,以及什么种类的货物,白岁安就知道这一代还有倪垭留下的人。
要么是来找她的,要么就是有什么秘密计划。
被劫的货物里有药材,所以白岁安倾向的是后者。
还好牢里还有个翁来,加以利用就能查到那些与万夫人对接的人,然后烛影带人去一网打尽。
这一块就能太平一段时间了。
讲完事,夫妻俩并肩坐在屋内,用笔墨在空白的书册上写写画画。
都是夜凌澈提前准备的空白书册,因为白岁安想给石头留一本练功的书,市面上也没有合她心意的,她干脆自己画。
夜凌澈给狗蛋留的都是一些自己注解过的诗文,也不怕狗蛋看不懂。
因为夜凌澈决定让狗蛋去万辰那边帮工,万辰识字,让他教狗蛋一些事也行,若是狗蛋有天赋,再加上他的心性好,夜凌澈是很想让他来自己商会做事的。
多一个可信任的人,也能轻松一些。
画画这方面不是白岁安的长处,夜凌澈写了一会儿眼睛有些酸,便想看看白岁安放松一下。
头一扭,看见白岁安在书中画了一只用剑的乌龟,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噗嗤——”夜凌澈手背抵在唇瓣前,忍笑道,“为何秘籍要画乌龟?”
而且还是两只脚站着的乌龟。
第一次见秘籍里是乌龟当示范的。
给夜凌澈送眼刀已经是白岁安的习惯了。
白岁安道:“因为这样画简单啊,一个圈,四个长条,再加一个脑袋辨认头尾就好了。”
夜凌澈也没有嘲笑白岁安的意思,而是凑过去又多看了几眼,笑道:“画得很好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