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池很是欣慰,林容乐能这么说,意味着三个孩子彼此关系都很好。
“那是我错怪了雅舒,以后我会与她多接触的。”
三个孩子都令人省心,夜凌池内心万分感慨,他不在的这些年孩子们并没有长歪,还能让他来得及补偿他们。
唯一的遗憾……
就是他的没有能力去找回自己的发妻。
就像夜凌澈一直觉得夜凌池还活着一样,夜凌池也觉得他的发妻还活着。
可惜他不能再给弟弟一家添麻烦了,不好拜托白岁安再去找人。
要是有机会,他好了之后,一定要出去把人找回来。
临近黄昏,也该开饭了。
林雅舒按时与季维从后院出来,要去准备晚食。
却见前院多了不少人。
“哥哥?”林雅舒唤了一声。
林容乐才忽然望向她。
与夜凌池聊得太入迷,他回家后还没去找妹妹。
林雅舒和季维两人都冒着热气,脸红红的。
林容乐起身,帮妹妹把乱飞的发丝撩到脑后:“不是说才学了半日不到吗,怎么还能练出这种阵仗?”
季维在一旁帮忙解释:“是我愚笨,就几拳我都不会打,雅舒这是教不会我,才多示范了几次。”
林雅舒摆手:“不是,是我教他的时候,觉得这些拳应该能组合成其他的招式,便多打了几遍。”
“先不说这些了。”林雅舒越过林容乐,望向另一边的陈半瞎几人,问,“那两个是谁啊?你带回来的吗?怎么把陈半瞎也给带来了?”
“说是娘托陈半瞎帮忙找来的旧友,娘要晚些才回来,便让他们留下来了。”
林雅舒点点头:“那今夜就多煮几个人的饭好了。”
林雅舒和季维进灶房忙活,林容乐去和夜凌池说了一声,也去灶房忙活了。
虽然没留心听夜凌池和林容乐在说什么,绿萝还是一直留意着屋中其他人的去向,见三个小孩去灶房,也问她们何时离开,怕是要准备上他们的饭菜了。
怕自己这一顿吃垮了白岁安家,绿萝摸了摸脖子,道:“这会儿天还没黑,不如我去猎些野味回来吧?”
烟柳听她这样一说,附和道:“走呗,我和你一块去,能快些赶回来。”
“这怎么成?我都在这呢?哪能劳烦两位姑娘动手?”百里陌站起来,“我去便好,你们是客人,在家中等着吧。”
陈半瞎点点头,是啊,他是来做客的,哪能做这种辛苦事啊?
再说了,他这腿脚不便,也干不了这事。
绿萝羞涩一笑,道:“那我们便与你一块去吧,说起来你也是客人,招待我们这么久,哪好又麻烦你一趟呢?”
“能为两位美人办事,不麻烦。”百里陌笑眯眯的,活像一只狐狸。
三人不过聊了半日不到,便情投意合。
陈半瞎在一旁抱着拐杖如同局外人,面如死灰。
最后就是俊男靓女嬉笑着外出打猎,留下林容康一个小孩坐在旁边,与陈半瞎大眼瞪小眼。
小豆丁是一点都不怕陈半瞎,百里陌在离开前让他不让陈半瞎走,他就恨不得拿根绳子把陈半瞎拴在自己的眼睛上面。
“你坐好了,你敢走,我让娘去你家收拾你!”他甚至还会放狠话。
陈半瞎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道:“我不走,真不走。”
真是见了鬼了,以前靠卖小孩吃饭,现在要看小孩脸色吃饭。
风水轮流转,他也有这样的一天。
白岁安回来时,就看见自家小豆丁跟狱卒似的,站在陈半瞎旁边,叉着腰凶巴巴地盯着人瞧。
陈半瞎是一动也不敢动啊,万一他的举动让小孩不满了,等会儿孩子哭了他说不定是要挨揍的。
“我们回来啦。”白岁安晃了晃手上的糕点。
“呀!娘回来啦?”方才还凶巴巴的小豆丁立马笑弯了眼,直接就跑向白岁安。
烛影把夜凌澈抱上轮椅,才推着人进来。
白岁安把纸包递给林容康:“把糕点拿去和哥哥姐姐们分了吧,少吃一些,要记得留肚子吃晚饭,知道吗?”
“知道啦!”林容康抱稳纸包,撒腿去灶房找人。
白岁安这才对上了陈半瞎可怜兮兮的眼神。
想到人能出现在这里,定是要说上次的事了。
她问:“帮我找到人了?”
陈半瞎:“找到了找到了,她们和那个公子去打猎了,一会儿就回来,我这事也办成了,你能放我走了不?”
他语气卑微,仿佛在林家多待一刻,就会少十年寿命一般。
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白岁安是无所谓的:“那你走吧,路上看着点。”
关心的话传到陈半瞎的耳边便变了味,似乎是要在路上把他做掉。
陈半瞎害怕极了,拄着拐杖人也软得站不住,声音都带着哭腔:“别啊,我都这样了,让我好好活着还不成吗?别再打我了!”
白岁安一头雾水:“我没说要打你。”
“可我觉得你要打我啊!”
“啧。”白岁安无奈,换上一副恶人的面孔,又道,“赶紧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