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能够独自出去做任务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哄过她了。
物以稀为贵,以往缺失这些情感,难得遇见了,便会上瘾。
白岁安已经慢慢习惯了夜凌澈对她的好了。
“谢谢。”她只会道谢,嘴巴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以后会用行动去回馈夜凌澈。
有所动容,但只有一点。
白岁安只有嘴角动了一下,脸上并没有明显的变化。
她是冷淡习惯了,夜凌澈也得寸进尺习惯了。
他如孩童般紧张到攥紧自己的衣角,长舒了一口气,道:“你似乎并不讨厌我,不知在以前的岁安眼中,我是怎样的人,但恳求你能够重新看待我。
如果我的为人没有问题,希望你能够试着喜欢我。”
以前只是表达自己的情绪,现在则是说出自己的需求了。
他想得到白岁安的反馈。
白岁安抬眼,盯着他望了许久,看得他心慌,才认真道:“你应该是个诡计多端的人,但是对家里人是好的,和我差不多。”
被白岁安的后半句勾起了兴趣,夜凌澈问:“你什么地方和我差不多?”
“对家里人好。”白岁安勾唇一笑,没有把话说完。
她不觉得自己会计谋,毕竟她一直以来都是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去完成任务的。
所以她和夜凌澈的不同点就是,心狠手辣。
没有利用价值的话,她会毫不留情地把人给杀掉。
这时,白岁安心中多了个疑问。
要是夜凌澈见过她狠厉的一面,还会对她这么好吗?
她怪胎的一面都还没展现出来呢。
夜还很长,漫天繁星在黑暗中陪伴着月亮,离得远,两人并不知道烛影在那边经历了什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因为白岁安不愿意讲,所以多数都是夜凌澈在讲。
白岁安托着脸望天,夜凌澈一手支在轮椅扶手上,撑着脸看她。
嘴里讲的是他小时候的经历。
皇后生下他便没了,皇帝不喜欢他,贵妃要把他接过去养。
后面是大他九岁的皇兄夜凌池把他接到了东宫,和奶娘一起将他养大的。
“当太子真的很险,有人行刺、投毒,还有人想劫我以此要挟皇兄,后来皇兄便让烛影与我一块。”
“烛影从小就习武,虽然比我小一岁,但保护我也绰绰有余。后来皇兄也要求我习武,希望我能有能力自保,可惜我天资不行,练不到皇兄和烛影那么厉害,后面便一直是烛影在护我周全了。”
白岁安问:“你哥是太子,皇帝也不管你们了吗?”
“他眼里只有四哥,哪有我们呢?”
“怪不得你不想管他死活。”白岁安帮他叹了口气。
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不过也合理,要是皇帝对他们好,夜凌澈也不至于带着三个孩子隐姓埋名在外面生活了。
怕夜凌澈失落,白岁安道:“好了,别难过,他对你们不管不顾另说,要是他想加害你们,我帮你大义灭亲。”
夜凌澈失笑:“你倒是挺讲义气?”
白岁安变相在给他打预防针:“就算你夸我,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她话里有话,夜凌澈也听出来了。
白岁安有白岁安担心的,他也有他担心的。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两人会心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之中。
烛影回来了,带着一身灰回来的。
人只是脏了点,但并没有受伤。
“如何?”夜凌澈问。
烛影咧嘴,乌黑的脸上,那一排大白牙格外显眼:“那个第一高手没出手和我打,好像是受伤了吧?不过我把他们村全都点燃了,火光冲天,谁也没放过,哈哈!”
好好好,昨天白岁安过去只是放火烧了粮仓,今天烛影过去,把村子都点了。
白岁安不在乎这些:“那地牢的情况你看过没有?”
“瞧过了,入口是没变的,很多人在那守着。我潜进去的时候就被发现了,没和倪垭打,但也放火让他们乱了阵脚,我趁乱把人放倒摸进去看了一会儿。”
“里面怎样?”
“臭得要死。”烛影摆了摆手,“而且那地方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
也就是说什么也没发现,只是确定了有地牢这个地方罢了。
这和白岁安计划的不一样,毕竟她是没见过夜凌池的样貌,就想着让烛影去探探底,要是太子在那里,等她伤好得七七八八了,就杀进去把人抢出来。
这会儿人都不知道在不在那,怎么劫?
“没事,辛苦你了,现在村子着火,他们知道地方被人发现了,怕是要加急去调动粮草,备好东西便转移走了。”夜凌澈道。
“那我现在赶到镇上,让程旭差一下他们的运送线路,把粮草给劫下来。”烛影自告奋勇。
那边并没有修路通完镇上,位置偏僻,运送粮草肯定要走不少小路,很容易就能找到路线,届时便可轻易拦截。
白岁安却不这么认为:“既然他们已经知道地方被发现了,一定会提防我们在路上埋伏他们,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