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为天璇国卖命的那些人是?”夜凌澈问。
白岁安轻笑一声:“谁知道呢?怕是都被骗了吧。”
她在万员外家抓的那个小贼,口口声声说等着自己回去,但做的确实给恭昌卖命的活。
大家都信恭昌忠于皇室。
夜凌澈始终注意着白岁安的情绪变化,在说开身份后,白岁安明显轻松了许多,可聊起天璇国余党时,她又明显想到了别的事情。
不过白岁安并没有想多久,匕首在刚才已经被她收起来了,夜凌澈还不知好歹地握着她的手。
“七皇子所学的皇室礼仪,便是如此?”白岁安问。
她想将手抽回来,夜凌澈死都不肯松手。
“岁安,别这样叫我。”夜凌澈幽幽地望着她,“我们现在是夫妻。”
“你也别这样叫我。”白岁安都起鸡皮疙瘩了。
真不明白组织的前辈为什么喜欢谈恋爱,夜凌澈朝她撒个娇,她都想去死一会儿了。
“为何?你的名字是什么?”夜凌澈以为白岁安之前不叫这个名字。
此时的他兴致勃勃,想去了解现在的白岁安。
皇兄说,面对一个可以吸引到自己的女子时,不可顺其自然发展,真心、诚心、黑心,缺一不可。
他便是如此拿下心爱之人的。
虽然夜凌澈不能白岁安是他的心爱之人,但他能够确认,白岁安便是他当下最想接触的女子,他会担心白岁安觉得他的言行冒犯,又忍不住试探白岁安的底线。
一下子试探了一把大的,他便更想得寸进尺。
“我就叫白岁安,你可以松手了没有,别逼我打你。”白岁安没好气地答道。
夜凌澈并没有松手:“那你来自何处?以前是做什么的?你的身手是哪个师父教的?你……”
“闭嘴。”白岁安用力掐住夜凌澈的臂膀,被握住的手反扣住夜凌澈的手臂。
夜凌澈无力地嗷了一声,便松了手。
白岁安借机将人推在床上,转身便走了,还不忘贴心地把烛火吹灭。
“夫人,我椅子还在你那呢!”后头的夜凌澈叫唤道。
白岁安没理他,反正没了轮椅他就不会瞎跑了,之前是可怜夜凌澈腿脚不便,现在是烦夜凌澈阴魂不散。
第二日白岁安便去了镇上了,本来没想这么快去镇上,但有夜凌澈在,白岁安绝对不会给机会让夜凌澈缠上自己的。
林雅舒将轮椅推回夜凌澈的屋内,瞧见了她爹脖子上的痕迹,问:“昨夜你惹娘生气了?”
一觉睡醒,发现爹没了,要不是轮椅还在屋里,林雅舒还以为自己记错了,爹并没有大晚上去娘的屋里。
“打是亲骂是爱,说明爹娘的感情好起来了。”夜凌澈道。
林雅舒睨了一眼他爹脖子上的伤口,道:“不知昨夜娘去灶房拿刀架在你脖子上时,你觉不觉得自己像野猪。”
小姑娘不知昨夜的情形,只好自己猜想了。
夜凌澈也没解释:“那也是你娘在像我请教厨艺罢。你娘呢?让她来抱我上椅子。”
“娘赶最早的牛车去镇上了,我去找齐叔抱你上椅子吧?”
“那不用了。”
然后林雅舒就看到,自己的爹用有力的手臂随意一撑,一转身便坐到了轮椅上。
“怪不得娘不理你了,爹你就知道骗娘。”林雅舒道。
“爹这是在和你娘打好关系,像你娘身手如此好的女子,适当地藏拙可以更好的与她亲近。”
想了想,夜凌澈又道,“但你以后可不能找这样的男子,爹虽在你娘手下讨不着便宜,但爹贤惠,也算有一技之长,你日后要成婚,就要找个文武双全的好男儿。”
林雅舒听不明白,她只知道她爹是真的在骗娘。
“这样不好,娘肯定不喜欢被人骗。”
“好了,不骗的。家中还有什么菜?我们一块给你娘做顿好的。”
白岁安到了镇上,远远地路过了一趟飞云百货,伙计们还在收拾东西准备开门,这下她清楚了,里面的人都是夜凌澈的人,所以才事事都这么帮着她。
没有其他感想,白岁安又去了一趟百里府上,先去看了一下林容乐。
这会儿还早,林容乐正在练功。
练了几日的基本功了,百里陌请人在后院中打了几个木桩,林容乐现下便单脚在木桩上入定。
百里陌不在,全凭他的自觉。
白岁安走进:“容乐。”
听到声音后,林容乐扭头望去,腿站久了很是僵硬,因为这一小动作,让身体有些不平衡,他反应很快,抖了抖,咬牙跳到了另一根木桩上,换了条腿站立。
“娘,你怎么来了?”
他不好回头,白岁安便走到了他前方与他对话。
“来看看你,先生呢?”
“她昨夜出去与人喝酒了,还未起。”
白岁安点点头,放弃了等会儿去看望百里陌的想法。
她望向林容乐,心里估算着她的年纪。
两年前林雅舒和林荣康都还小,怕是不记事。
但林容乐那会儿已经能有自己的记忆了,怕是记得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