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林容康迫不及待把筷子放到宁鹤源的手上。
从上次起宁鹤源就一直挂念着这小家伙。
老人家总是忍不住偏爱家中最小的孩子。
他回去后就找人打了三把平安锁,如今身份特殊,不能直接给孩子们,便没有拿出来。
他用筷子挑起一小撮面,转动筷子,下方的面条就被卷到筷子上。
“哇!”林容康张大嘴,就着筷子把面条吃进嘴里,吃得两颊鼓鼓,可爱极了。
宁鹤源将筷子还给小豆丁:“学会了吗,要不要试一试?”
“我试一下。”
林容康学着宁鹤源的方法,果然把面条都卷起来了。
“学会啦!”林容康兴奋地举起手,筷子上粘着的汤水甩得四处都是。
白岁安上前把林雅舒眼角上被溅到的汤汁擦掉,道:“容康,吃东西时不要这么大动作,周边人都要被你弄脏了。”
“好~”
宁鹤源衣服上也被溅到了一点,他抹了一下,发现擦不掉就作罢了:“小孩啊,好动是常事。”
知道老人喜欢自家老幺,白岁安笑而不语,带着宁鹤源进屋看夜凌澈的情况。
进屋就见到夜凌澈轮廓分明的下巴和打理得整齐有致的发丝,宁鹤源心中了然,对白岁安又有了几分好印象。
照例给夜凌澈把脉。
白岁安要回屋拿果实,离开了。
宁鹤源问:“开窍了?”
阿岩还不知道他为何问这个问题,夜凌澈便回答了:“她照顾我是为了孩子。”
“那你收拾自己是为了?”
“为了孩子。”夜凌澈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宁鹤源嗤笑一声:“得亏家里有孩子才把你们留下了?你可知昨儿那百里墨跟着白岁安一块逛了多久的市集,郎才女貌,不知道的都以为孩子是百里墨的了。”
街上有眼线,阿岩亲耳听到眼线说的,他点点头:“白姑娘还喂百里先生吃东西,很是亲密。”
宁鹤源细细观察着夜凌澈的神情变化,见对方眼底带了一丝苦闷,他就能知道夜凌澈是有些意思的。
没等夜凌澈思索多久,白岁安就回来了,她手上拿了个土黄色的果实。
“宁大夫,他脉象如何?”白岁安问。
“比之前好了不少,看来这些天养得不错。”宁鹤源目光落在了白岁安手上的果实上,“这是?”
白岁安:“我在山里找到一株七蛰苗,这是它的果实,这药对林澈的身体有用吗?”
“七蛰苗?”
宁鹤源缓慢起身,将果实拿起。
他在古书上看过这种果实,但还没有用过。
因为七蛰苗在野外难以辨认,即便有人偶尔挖出了七蛰苗,也因为年份不够没结出来,一颗七蛰苗果实在市面上可是能在拍卖行炒到上千两。
“这果子年份要有十来年了吧?只有这一个吗?”
“不止,这是第一颗果子,药性比较大,其他的我没摘,让他们继续长了。”白岁安道。
宁鹤源点头:“做得不错,七蛰苗果实珍贵,不宜人为种植,记下地方后,待需要时还可去取。”
“这对他的身体有用处,不过筋骨再生并非易事,单单一颗七蛰苗的果实是不够的。”
“还需什么?”白岁安问。
这个,宁鹤源答不上来。
“有古籍记载了,曾有人断筋复原,但并未说明用了何种方式。”
“没事,先用这个果子吧。”白岁安并无失落之意。
她有灵泉水,夜凌澈的腿恢复是迟早的事情。
“那这果实就交由大夫处置,我先出去干活了,有什么需要可以去院子喊我。”
白岁安出去继续赶工轮椅了,昨天做得差不多了,今天再花一上午就能够完工了。
季维留在院子里帮白岁安,屋里就剩下三人。
宁鹤源拿着果实在夜凌澈的眼前晃了晃:“你作何感想?”
夜凌澈还记得刚才阿岩说的,关于白岁安和百里陌的事。
他抿唇,紧盯着那颗果实,没有说话。
宁鹤源也是清楚夜凌澈的脾性,光看表情就能猜清楚他在想什么。
“还是很在意这个姑娘吧?”宁鹤源一副把人看透的样子,语重心长道,“方才让阿岩说百里墨的事,只是想知道你作何感想。”
他望着眼前的后辈,恍惚间能在夜凌澈的身边看到其他人影。
“你若喜欢,那就留在这乡野间好好生活,皇城那边,我们继续帮你瞒着。”
夜凌澈蹙眉:“宫里的人找到我了?”
“倒没直说,只是知州被我用宁府令牌调动一事,被宫里人知道了,方才收到了皇上送密信问我背后隐情,所以我才让阿岩快点备马车来与你商议此事。”
“这离皇城这么远,消息也能传得这么快吗?”
如果皇帝的密信是快马加鞭送来的,那消息到宫里也是不慢了。
可以说是事情一发生,就有人往宫里送消息。
阿岩道:“这两年我们一直在查探,并无宫中势力在此盘踞。”
“商会毕竟是你创立的,你失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