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夜凌澈一个大男人如此慌乱,白岁安把林容康放下,过去帮忙。
“我来弄吧。”
夜凌澈松手,给白岁安让了个位置。
白岁安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解着林雅舒头发上的结。
“家里是没有皂角了吗?”白岁安摸着林雅舒干枯的头发,不由发问。
林雅舒跟着问:“那是什么?”
小孩不知道,但夜凌澈知道:“以前家里就你要用,都在你屋里。”
原主注重自己的身体保养,家里的皂角也都归她所用,三个小孩都没用过皂角。
白岁安回忆一下,平静答道:“之前便用完了,是我忘了,明日我去买些回来。”
这些天白岁安洗澡都用的是灵泉水,灵泉水一样有护发滋养皮肤的功效,所以都没想过皂角的事。
结解不开,白岁安便让林雅舒等会儿去洗头洗澡。
她等会儿往孩子们的洗澡水里加些灵泉水就好来了。
白岁安带着两个孩子出去,又装了碗饭菜回了夜凌澈的屋里。
今晚时间不多,等会儿还要洗澡歇息,只能趁吃饭的功夫和夜凌澈说起今天的事情。
进屋坐下后,白岁安先猛地往自己嘴里扒拉几口饭,吃得十分认真。
夜凌澈不知道她来这里要干嘛,便盯着白岁安吃饭。
白岁安咽下后,才开口:“今天我去揭榜了,但是去的路上听齐德成的媳妇说……”
将今日的所见所闻都告知夜凌澈,白岁安见对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说完后便没问什么了,继续埋头吃饭。
夜凌澈问:“你觉得县令和天璇国余党是一伙的?”
他紧盯着白岁安的脸,想将对方所有的表情变化都收入眼中。
很难相信,白岁安身为天璇国的人,居然会把这种消息告诉他,就不怕他知道消息后,打乱天璇国余党复国的计划吗?
可惜白岁安吃饭实在是香,饿了一天了,吃什么都香。
将嘴巴里那一大口饭吃完,白岁安道:“只是怀疑,毕竟那些人肯定不在少数,这么多人要在陈圭镇里藏身可不容易。”
白岁安认真问道:“你当初被人暗害中毒,就没想过要找幕后凶手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夜凌澈问。
今夜白岁安说这些话,已经颠覆了夜凌澈对她的印象了。
白岁安不解:“我当然知道,我还想明夜去抓了那个盗贼,借机拷问他们的研毒场所呢。”
“你一人去,万一对方要与你鱼死网破,你该如何?”夜凌澈问。
“那还能怎么办?这事情告衙门也解决不了,等我问出地址,在和百里先生一块把对方的据点摧毁。”
“不要命了?这被发现了之后,十条命也不够你这样造啊!”夜凌澈肉眼可见地着急了。
白岁安把碗里剩下的几口饭扒拉干净,道:“你自己的孩子都还生活在这块地方呢,不把这里的歹人除去,他们怎么平安长大?”
夜凌澈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现在让一个天璇国的人这么说他,倒令人感到不快。
“我现在说的是,你不要一人去犯险。”夜凌澈说。
白岁安放下碗筷:“我知道啊,可现在我也只能这样不是吗?我们哪认识什么官啊,难不成我还能快马加鞭去皇城,告诉皇帝?”
夜凌澈没再坚持:“好,你去吧,小心行事。”
不知为何,夜凌澈此时瞧着不太高兴。
白岁安觉得,他应该是担心自己吧?
离开前,白岁安道:“我明日办完事就会回家,不会不回来的,你放心吧。”
“嗯。”夜凌澈倚在床头,目送白岁安离开。
思索了许久,他才在枕头底下拿出一块巴掌大的蟠蛟玉佩。
“常安。”不知道家里人在做什么,夜凌澈就只能喊狗。
接触了些时日,他知道家里这只白色的狗很聪明。
常安晃着尾巴进来,夜凌澈将玉佩伸出去:“把这个拿给白岁安。”
嗅了嗅玉佩,常安才将玉佩咬住,往外头走。
没过多久,白岁安就拿着玉佩来问话了。
“给我这个玉佩做什么?”白岁安稳。
夜凌澈道:“这是上次那个宁大夫给我看病时落下的,之前忘了说了,刚才想起来,明日你去镇上是把这个玉佩拿到飞云百货给阿岩吧,他应该能转交给宁大夫。”
“好。”白岁安没多想,收下便走了。
今夜照旧,还是两个孩子粘着白岁安睡觉,不知为何,林雅舒却贴着白岁安,贴得格外紧。
“怎么了雅舒?”
林雅舒把脑袋埋到白岁安的怀里,弟弟已经睡着了,但她睡不着。
“娘,我都听见了。”林雅舒说。
白岁安问:“听见什么了?”
“听见你和爹说要去外面打坏人了。”林雅舒闷闷道。
白岁安心里一惊,她明明看着林雅舒在院子里坐着,隔着好一段距离,怎么会听见呢?
“就不能不去吗?”林雅舒问。
“不能噢,如果没人收拾坏人,那坏人就会越来越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