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人适时拍门,白岁安听到了熟悉的嗓音。
是梅氏。
“容乐啊!给婶子开个门呗,婶子不吵你们,就找你娘商量个事,你娘前些天和我说要卖身去啊,就问问她想好了没有!”
梅氏的嗓门很大,生怕周边的人都听不见。
外头除了梅氏的声音以外,还有人在窃窃私语。
“外头说白岁安偷男人,原来是真的啊?”
“那能是假的吗?都和梅氏找好去处了,这般不要脸的人还有什么干得出来啊?”
“之前她被林澈带回来时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可不是嘛!咱们李家村有这种人可真晦气,丢了咱们全村的脸!”
“把白岁安赶出李家村!”
“赶出李家村!”
外面的人突然口供一致,跟喊口号似的齐声大喊。
林容乐担心地看向白岁安。
还没看清表情呢,白岁安一个飞身就从院墙翻了出去。
门外众人惊呼。
梅氏更是冷不丁地直接跌坐到地上。
她是突然想起了,昨夜白岁安的身手可厉害了。
如果不是自己斗不过白岁安,她也不会找这么多乡亲帮忙逼走白岁安。
这二十两她是一定要赚的!
梅氏咬牙,先发制人喊道:“岁安妹子!我知道你不满意那边给的价格,但也不用动手打我啊,我哪挨得住你的打啊!”
乡亲们更生气了:“白岁安,你连村里人都敢打?”
白岁安捂嘴笑了两声,问:“梅婶给你们分银子了?怎么各个跟喝了迷魂汤似的,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村长呢!”
嘶。
个别乡亲听着,突然就觉得白岁安说的是没错啊!
梅氏:“你少挑拨离间,我们李家村一条心,是不会被你三言两语骗去的!”
“那也是你先把自家人当猴耍啊,他们现在都帮你出头,到时候我带着证据去衙门告你,你们一个村的人可都有罪!”
白岁安说得很有底气,在场的人也跟着动摇了。
毕竟刚刚白岁安从墙上跳下来时,大伙都只是被吓了一跳,梅氏直接跌倒了,不是心里有鬼,能有这么大反应吗?
梅氏还真的心里有鬼,可她想了好久,也想不出自己给白岁安留了什么证据,全都是口头承诺,可一点证据都没有啊!
“陈半瞎都咬定你昨晚和他偷情了,还说以后要去醉红楼再续缘分,我这可是有人证的。”梅氏说。
“什么虾?”
“陈半瞎。”
“陈醋虾?”
“陈,半,瞎!”
白岁安摊手:“这谁啊?我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你!”梅氏瞪大眼,她指着白岁安的鼻子,“你别装傻!你昨晚明明见过他!”
白岁安直接抓住她的手指,一点一点往上掰,皮笑肉不笑反问她:“我家孩子都在家,他们能作证我昨夜一直在我相公的房里贴身照顾。我有人证,你有吗?有谁看见我和那个什么陈醋虾见面了?”
梅氏面容扭曲:“痛!你撒手!”
“行啊。”白岁安甩开她的手。
力气不小,刚刚是手指痛,现在是肩膀痛了。
“哎呀,梅婶你快跟她辩一辩!咱们乡亲都在帮你撑腰呢,你总不能和我们说之前都是骗我们的吧?”
周围人催促道。
梅氏揉了揉自己的手,道:“你家三个孩子肯定偏袒你啊,他们爹都要没了,就指望你养他们了!”
话音刚落,白岁安一巴掌打在了梅氏的脸上,周边的人刚要急眼。
就见行凶者先生了气:“梅婶你什么意思?你传谣说我偷男人,我忍了也就算了。现在我相公还躺在屋内,还有气呢!你就说他没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带着乡亲们孤立我,是,我以前是对容乐他们不好,那是因为阿澈说家里孩子太多了,不想生了,我只是想和阿澈有一个孩子而已!”
“但是现在他病重,身边突然就少了一个关心我爱我的人,我心里难过急了,昨夜陪了他一晚,就是希望他能慢慢好起来……”
“可你,居然说我昨晚偷男人,呵呵……现在我难过了,你心里该舒服了吧?你不就是想看到我被谣言击破的模样吗,你看啊!”
言辞激昂之时,白岁安潸然落泪:“我不过是想让阿澈好起来,和我好好过日子,我有错吗?为什么你们要打扰我呢?”
不少妇人都能被白岁安的言辞所感动。
唉,多命苦的姑娘,当后娘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情到浓时相公还快要病死了。
梅氏是真的傻眼了,她没想过白岁安会不要脸到演这种戏码出来,毕竟她私下和白岁安聊的时候,白岁安可嫌弃她相公了。
肯定都是假的!梅氏决定要撕破白岁安的假面。
“你也就只会说了,你要想让林澈病好,你咋不请大夫呢?”
白岁安的表情没有崩盘,反倒垂眸更多了几分可怜:“这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了……我本来攒了十多两银子,想着去大夫那抓药给阿澈的,但是昨夜家里遭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