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这位摄政王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咯?”
徐可可吃着姐姐许多多送来的零嘴儿,心不在焉的跟叮当闲聊。
“是啊!小姐,咱们这次可是得罪了一位不得了的人物,赶紧多吃点好的,没准那位摄政王一个不高兴,咱们就要人头落地。”
叮当说着话,又给嘴里喂了一块桂花糕。
徐可可愣了愣,难道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
这叮当该不也是一个傻的吧?
徐可可白了叮当一眼。
“你这傻丫头,也是个心大的,这都生死攸关了还惦记着吃,能不能有点出息。
就算那摄政王权势滔天,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总得想想办法。”
哈,小姐竟然嫌我傻?
叮当嘴里塞得满满的,呆呆的看着徐可可,可不就有些傻。
“小姐,能有啥办法呀?咱们在这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徐可可皱起眉头,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
“我就不信,这摄政王是个不讲理的人。说不定等他气消了,咱们还有一线生机。”
叮当咽下嘴里的食物,叹了口气。
“小姐,您就别天真了,还是想想今天要吃什么吧!摄政王那样尊贵的人物,哪会轻易放过咱们呀。”
徐可可站起身来,来回踱步。
“不行,咱们不能就这样认命。叮当,你再好好想想,当日在茶楼,可有什么人能为我作证,证明咱们并非有意冒犯摄政王。”
叮当苦着脸摇摇头。
“小姐,当时就愿愿小姐和你在一起,她却说她去如厕了,只可惜奴婢当时不在旁边。”
徐可可无奈地坐回椅子上,开始转动她那不怎么聪明的脑子。
没一会徐可可就想到了一个好点子,既然没人能帮自己证明,官衙又不提审,那我就自证清白好了。
在刘管家送来的里衣里找了一件白色的,撕开一片,摊开在饭桌上。
徐可可心一狠,咬破了自己的食指,红色的血液很快渗出,借着这点血,徐可可在白布上书写。
叮当在一旁看到嘴角直抽抽。
她倒不是担心小姐不会写字,小姐没被砸坏脑子前就有启蒙认字,这些年老爷闲暇时也会一遍又一遍教小姐练字。
可这样咬破手指书写,小姐她不疼吗?
一想到命都不保了,疼不疼的还有什么打紧?
叮当走上前,打算咬破自己的手指。
“小姐,用叮当的,叮当不怕疼。”
“叮当你别添乱,小姐我就要写完了。”
徐可可头也不抬的出声阻止。
这小丫鬟虽然也是不聪明的样子,胜在忠心,光这一点就强过无数。
徐可可很快写完,因为咬破手指太疼,出血不多,她就写了短短一行字。
然后就放在那里不管了。
叮当凑过去认真观看。
作为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叮当也是学过认字写字的,这会不错眼的看着。
小姐这都写的什么呀?这些个字都缺胳膊少腿儿的,连猜带蒙大概是:
“许愿愿推我下楼。”
看明白后,叮当顿时咬牙切齿起来。
“我就觉得那大房的愿愿小姐有问题,也提醒过夫人了,可惜没有人证!”
说完看向又走到床边吃糕点的小姐。
“小姐,你这血书打算交给谁?是要给摄政王看吗?”
徐可可点着脑袋。
“嗯,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既然是摄政王抓的咱们,那也只能求他明察秋毫了。”
叮当皱着眉头,一脸担忧。
“小姐,那摄政王能信咱们吗?万一他不信,反而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徐可可嘴里塞着糕点,嘟囔道。
“前怕狼后怕虎,怎么能保住咱们的小命,还有叮当你,干嘛要傻傻的跟着我进来?”
这个问题好像难到叮当了,她想了一会才回答。
“奴婢是小姐的大丫鬟,小姐去哪,奴婢就去哪,这没什么好说的。”
正说着,牢房外传来脚步声,一个狱卒走了进来,粗声粗气地说道。
“许可可,有人来探监。”
徐可可和叮当对视一眼,心想咱们还挺受欢迎,这还没到中午,就迎接了两批探监的人。
“哎!来了来了。”
主仆俩默契的走到铁栅栏边,双手抓着铁栅栏等着来人观看。
活像动物园笼子里关着的小动物。
不多时,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脸部线条犹如精心雕琢般完美。
一双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星,透着冷峻与犀利,却又在看向徐可可时流露出一抹关切。
身着一袭黑色锦袍,腰束玉带,身姿挺拔,更显得气宇轩昂,俊朗非凡。
徐可可一时看呆了,直到叮当轻轻推了她一下,才回过神来。
男子走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可可,你受苦了。”
这踏马不是原主那个夫君沈清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