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好青年,贺柳可没想过闹出人命。
或许是力道未掌握好,这一棍子下去,男人没有预料中的应声倒地。
“啊!”
男人发出一声痛呼后,就抱着头呲牙咧嘴的。
我被骗了!
贺柳此时也有些懵了,这几个字像秋千一样在脑子里来回荡漾。
剧情展开不应该是:一棍子下去,男人应声倒地,晕了了过去。
怕闹出人命,我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吗?
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
男人伸手捂着后脑勺上起的大包,疼的整张脸都扭曲了。
这婆娘下手可真狠。
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到时候定要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个寡妇,难道还敢伸张不成。
男人心里恶狠狠的想着。
幸好贺柳听不见,不然今天怕是很难出这个门了。
男人看向贺柳的眼神发了狠,待痛意稍缓,伸手就要去抓贺柳。
尽管脑子在策马狂奔,贺柳也时刻注意着男人的动静。
见男人伸手要抓她,不退反进,一脚踢向男人裆部,那是又快又狠。
单凭力气,贺柳知道就自己这小身板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打蛇要打七寸,所以贺柳这一脚是直朝男人的脆弱部位而去,且毫不留情,反正也踢不死。
至于会不会坏,贺柳表示那就不是她操心的了。
男人见贺柳不躲反而往自己跟前凑,心里一喜,都忘记了脑袋上的疼。
莫不是这婆娘耐不住寂寞,要投怀送抱?
突然档里一阵锥心之痛传来,男人双手捂着裆部,身子弓的跟虾米似的,缓缓落了地。
男人一直注意着贺柳手里的棍子,哪里想到她会踢那里。哪家的小娘子会如此彪悍。
总算是应声倒地了,却是没有昏过去。
怕男人的喊声惊动了村里,赶在男人痛喊出声前,贺柳拿了块抹帕堵住了男人的嘴。
这个时代对女人总是苛刻的。
这寡妇屋里半夜进了男人,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理。
搞不好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贺柳可不敢拿人心下赌注。
堵住嘴后,贺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棍子就往男人身上招呼。
男人被打的浑身剧痛,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就夺门而逃。
贺柳也不去追,啪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觉得不保险又用一根木棍撑着。
回屋看到娇娇还好好的在床上睡着,这才坐到床边直喘气。
总算跑了。
贺柳的心这才落到了胸腔里。
寡妇门前是非多。
自来了这里后,贺柳就特别留心屋周围的环境。
贺柳的家比较偏,周围也没有邻居,如果不是特意来这里,一天也见不着个人影。
贺柳都怀疑原主是不是有人群恐惧症,住的这么偏,明显是不合群的表现。
最近几天,有个男人老是在这附近转悠,引起了贺柳的警惕心。
连着几晚贺柳都是和衣而眠的,有点风吹草动都要查看一番。
终于在今晚逮了个正着。
后背感到极不舒服,贺柳伸手一摸,一手的汗湿。竟是被冷汗浸透了。
怕感冒了,贺柳赶紧起身去换衣服。
毕竟原主就是这样走的,贺柳可不想刚来就步了后尘。
要赶紧换个大房子了,到时候一定要弄个高高的院墙,这样住着才有安全感。
也不知道修个大房子要多少钱。
而且修房子是需要时间的,这期间也不能保证不会发生今晚的事情。
要不还是先物色一个小相公吧,毕竟这可比修房子节约时间多了。
琢磨到这里,贺柳先笑了。
随即又摇了摇头,但心中却也落下了影子。
此时距离靠山村遥远的官道上,一匹骏马飞驰而过。
正在赶路的沈实还不知道,他要是再慢点,自家的媳妇就要飞了。
第二天一大早,靠山村就沸腾了。
沉默多时的靠山村终于有了新乐子,大家可不得奔走相告一番。
“你们听说没有,王赖子那儿受伤了。”
“哪儿?哪儿?你说清楚点。”
“就是那儿啊!”
说话的妇人眼神意味不明的往问话人的身下扫了扫。
都是开惯了车的老司机,哪里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兴致勃勃道:“怎么回事,快说说。”
“昨儿半晚上,王家突然闹哄哄的,期间王赖子一直在喊着疼。
那声音哦,啧啧!”妇人说着抖了抖身子,仿佛疼在她身上似的。
“然后呢?”
“快说啊!”
“后来王老头连夜去隔壁村请了大夫来。
那大夫来了看过后就连连摇头,表示治不了,让去找县里的大夫。
那县里的大夫哪是那么好请的,这不一早就借了村长家的牛车拉去了县里。”
“知道是怎么受伤的不?”有人好奇道。
“还能是怎么受伤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