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县令,即便你拿着尚方宝剑,在没有确切的罪证面前你也无权。
台上的三大家族被惊的目瞪口呆,台下的百姓心中怦怦乱跳。
旺财和来福几个狗腿子吓得魂飞天外,难怪他们一直都觉得小公爷不大对劲。他,他竟然要杀县令。
不对,这一定是假的。小公爷不会这么傻,他一定是吓唬吓唬南霸天。
谁都知道,如果石小凡杀了南霸天会是什么后果。追责!哪怕你是拿着尚方宝剑,杀了朝廷命官依旧会被追责。
下狱是轻的,抵命都有可能。
可是很显然石小凡不作死则已,一旦作死,他会在作死的道路上越滑越远。
石小凡干脆站了起来:“吴氏家族吴老三、李氏家族李百万、郑氏家族郑之行,你们虚报田亩,偷税漏税,还个个口出狂言说什么自己是守法良民。经查,吴家土地上报朝廷七百三十一顷、李家约是九百零两顷、郑家约是两千一百顷,你们可有异议?”
吴老三等三人一听,吓得浑身一哆嗦。完了,他们忘了还有这事。
他们的实际家产比这些多出来数倍不止,为什么他们要少报田亩。因为报的越少,他们缴纳给朝廷的赋税就越少。
按理说,身为朝廷县令的南霸天有职责派人下去统计田亩数,然后按照统计数目征收赋税。
然而南霸天与三大家族蛇鼠一窝,他早就被吴老三等人喂饱了,自然会虚报。
其实这事在全国各地司空见惯,虚报田亩以减少赋税。就连京城,那些有地的大臣们往上报的也都是虚数。
包括石小凡他们家,卫国公府如今有土地五百顷,而上报给朝廷的只有三百顷。
这几乎是成了一种默契,就算是被人举报查处了,顶多也就是罚点钱完事,没有人会拿这个做文章。
偏偏石小凡就是那这个做文章,因为这几个大地主们只是兼并流民土地,按照大宋律无法治罪。他只能另辟蹊径,另外找个由头了。
郑之行冷笑一声:“哼,这也算有罪?石通判无非就是想要钱罢了,实不相瞒,我名下田产两万七千零六顷,石通判若是要补税,尽管开个数便是。”
郑之行心想,反正你是和我过不去了。既然这样,干脆就实话实说,你不是说我偷税漏税么。那我把偷掉的赋税补上,看你还能怎么样。
你既然在朝廷为官,咱们山高水长,我本家兄长乃是当朝太尉,天子帝师
,有你石家好看!
可郑之行错了,他低估了石小凡的胆大包天。
石小凡将桌子上的红头签扔了下去:“吴老三、李百万、郑之行,三人勾结南霸天虚报田亩,从而牟县赋税难齐,这才致使百姓沦为流民。刀斧手听令,吴老三、李百万、郑之行三人一并出斩!即刻行刑!”
疯了,这通判妥妥的疯了。大宋开朝以来,还没听说因为虚报田亩而掉脑袋的事。
南霸天等人害怕了,他们有些哆嗦,这疯子不会真要杀人吧。
郑之行却以为石小凡是虚张声势,他继续嘲笑道:“行了吧石通判,你就因为这个杀人?你可想清楚,如果你以虚报田亩为罪杀了我们,你脱得了干系么?朝中的那些御史、那些言官他们会放了你?我郑之行已经答应补税,石通判还在步步紧逼,你这是故意跟我过不去了!哼,我兄长乃是当朝太尉,天子帝师,定会替我做主,还我一个清白!”
郑之行嚣张猖狂,在他眼里,一个拿着尚方宝剑的通判。即便他家世显赫也是上辈子的事了,一个区区卫国公,干的过当朝太尉么?
如今的大宋朝重文抑武,武官地位一再被打压。他卫国公祖
上或许很显赫,如今也不过是往日辉煌罢了。
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石小凡这胆大包天的家伙是什么事都敢干:“李魁,行刑!”
李魁可不管这些,他早就恨透了这些狗官。只见他将那南霸天一把抓过来摁在台上,南霸天吃痛不过跪了下来。
旁边的衙役们吓得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他们不敢相信这个拿着尚方宝剑的疯子通判是真敢下手。
南霸天腿开始哆嗦了,身体也开始发颤:“石、石通判,你、你真敢杀本官不成!”
石小凡睁大了眼睛,满脸杀气,他拍了拍身边的韩平:“韩平,你看好了,我替你家、替牟县的百姓报仇了!”
李魁将南霸天的头摁下,拿起地上的酒坛对着手里的鬼头刀喷了一口。
南霸天尿了,彻底的吓尿了。这个疯子通判,真要杀自己了。
“救命!救命啊!石通判,别杀我,别杀我,啊!我死了!……”
南霸天浑身发抖如筛糠,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李魁举起手中的鬼头刀。
旺财和来福同时惊恐看着石小凡大叫:“小公爷!”
“咔嚓!”一声,李魁手起刀落,南霸天的狗头滚落在地。
“轰!”的一声,下
面百姓炸开了锅,这通判真杀了这狗县令了。
惊恐、痛快、害怕、复仇的快感写在每个百姓的脸上。
郑之行不敢再猖狂了,他惊恐的看着南霸天滚落的人头,临死都不敢相信这石通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