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风默不作声,轻轻点了点头,看向身后,示意手下可以动手了。
房间的大门敞开,黑衣人蜂拥而入,将二十具尸体从大房里抬出来,逐一放进马车上的棺材里。
不过片刻,所有的尸体安顿完毕。
几乎同时,远处的隐蔽处,几道黑色身影一丝一丝不苟地小院。
一个锦衣卫跃下高处,朝着皇城的方向急速窜跃。
洛阳城,南岐王府。
“王爷,皇后娘娘来了,这会进了侧妃的房间……”
管家扯着嗓子大喊,可还没来得及站稳就一个踉跄直接跪到了地上,见鬼一样的瞪大眼睛,颤声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卧槽!
差点就要说“狗皇帝没来”这五个字了,还好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不然就要死无全尸啊!
管家心有余悸,冷汗簌簌,眨眼间就汗湿了整个后背。
“混账东西,没看到陛下在这里那?大呼小叫地成何体统,还不快滚出去!”李睿暴喝一声。
其实他也没想到,李乾会突然前来,要不是他回来得早,此时恐怕就要露馅了。
李乾坐在正坐上,慵懒地打着哈欠,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无妨,昨
日听太医说侧妃身体不适,皇后担心得很,非要过来看望,朕便许了,来得匆忙,没有打扰皇叔吧?”
脸上分明带着笑,眼底的寒意却如九月飞雪,看得李睿身躯猛然一颤:“陛下说笑了,天下都是陛下您的,臣的王府,您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臣荣幸之至。”
说着违心的话,李睿双拳紧握,怒意直蹿头顶。
李乾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后走到他面前,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狡黠地笑道:“皇叔所言不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还有一句,不知道皇叔听过没有?”
拍的力道不重,可李睿还是脚下微微一软,强行挤出一抹假笑:“臣不知,还请陛下赐教。”
李乾龇牙,往前踏出一步,附在他的耳边,戏谑冷笑:“君王之榻,岂容他人鼾睡。”
李睿咬着牙,装出更加恭顺的样子,拱手笑道:“陛下说笑了!天子床榻,旁人不可觊觎!”
“既然如此,不知道皇叔有没有听说,善金局昨夜大火,有人等不及了呢?”
李乾双眸微眯,眼神冷厉到了极点。
李睿赶忙跪到地上,颤声高呼:“陛下,臣自从生病后,
连王府的大门都没踏出进一步,臣昨夜一整夜都在安睡,确实不知,还请陛下恕罪!”
难道狗皇帝发现了?
不过很快他就自信地安下心来。
李乾眼底的寒意愈发深沉,再次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甩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起身走了出去了。
“明日便是燃灯大典,皇叔,这可是百年来,唯一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不要让朕失望啊!”
声音飘荡在书房里经久不散,他的身影却早已下了台阶,走出了院落。
李睿死死攥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狗皇帝!
你以为你能顺利完成燃灯大典?
出了南岐王府,百里弘毅赶紧迎了上来:“陛下,不好了!”
李乾不慌不忙,抖了抖衣袍:“是后院的车都不见了,对吗!”
百里弘毅点了点头:“正是!只是他们几个联手,我们再不出手的话,国库的钱……”
李乾眼眸冰冷,杀气四溢:“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抓住这群狗东西,朕不惜一切代价!”
钱而已,朕以后可以挣得更多!
就在这个时候。
海公公火急火燎地奔了过来:“陛下,刘义那个狗贼果然也
跑了,派出去的六个锦衣卫也全部被人杀了!”
百里弘毅闻言,心中越发忐忑不安:“陛下,您不能因为一时好胜,欲擒故纵讲究的还是那个擒字,可千万不要功亏一篑啊!”
李乾抬了抬手:“你们先起来!刘义跑了,他的夫人和小妾呢?”
海公公哈着腰:“刘义那个狗贼,夫人都不要了,带着风骚的小姨娘连夜跑了!”
“呵呵,果然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让御林军把守北凉王府,但不要为难里面的人,她们都是无辜的!沙府也一样,派人监视着。”
“刘义他们不会跑远,银车过重跑起来慢,只要银车控制住了,他们就不会跑远!”
“而且,他们的计划是炸毁整个神都,到时候朕都死了,他们还需要跑?”
听到陛下的分析,几个人觉得也有些道理。
百里弘毅却略带焦急:“陛下,即使想把控银马车,它们去了哪里,也无从可知啊!”
“谁说无从可知?”李乾咧嘴,轻蔑一笑,看了看远方。
那里是富丽巍峨的皇城。
怕什么?这一次,朕不光要赌,而且要赌个最大的!
林北,杂耍班子。
林雨清安静地趴
在桌子上。
柔光透过窗户倾泻而下,给她微带婴儿肥的俏脸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越发显得娇羞可爱。
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