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夫人是商贾出身,北凉王当初是靠老丈人家的财力发家致富的。”
王大斗惊得唾沫直吞,差点尖叫:“我的天,这么重大的消息你从哪里听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才几岁,有我知道得多?你也不想想,他一个藩王,能有什么实力拿下整个 大魏的轻羽制造工艺?就凭先帝喜欢?呵呵……”
话还没说完。
地面一阵颤动,远方传来一阵马匹低鸣声。
北凉王坐着马车,声势浩大地赶了过来。
陈会站在人群最前头,早已恭候多时,此时见到刘义,简直比见到亲爹还激动。
忙忙不迭地去,拱手作拜:“哎呀,北凉王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突然,他看了看马车上的二十多只,一米来高的大铜箱子,不解道:“王爷,五千两黄金和十万两纹银,不需要装这么多箱吧?”
刘义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不过很快掩藏起来,假笑道:“陛下命本王亲力亲为,全权负责北阳公主的婚事,所以本王将其他东西也一同带来,好让陈大人登记造册。”
陈会笑得越发灿烂,急不可耐地冲着后头直摆手:“快!都没听到吗?还不清点登记,随后安置
在库房!”
几个官员赶忙停止了窃窃私语,低着脑袋冲上前来。
然而,他们还没碰到箱子,就被刘义笑着制止道:“陈大人,既然陛下让本王亲力亲为,又怎么好让和各位大人动手?”
说着,他冲着一旁的狗腿子刘大熊甩了个眼色。
刘大熊会意,哈着腰退到后面,冲着一拍侍卫道:“都抬下来,打开!”
侍卫们整齐划一,应声作答:“是!”
刘义走到箱子前面,看向陈会道:“承蒙陛下厚爱,本王出嫁嫡长女心中甚是不舍,特为她多备了些嫁妆,都在此处,还请大家一同观赏,不过……”
“东西多为定制,太过华贵,还请各位不要胡乱翻动,万一出现不慎就不好了。”
说着,也不管陈会是不是同意,直接冲着身后一摆手。
“当当当~”
一阵阵青铜器碰撞声传来,十几个铜箱齐齐打开。
顿时,金黄闪烁,冲破漫天霞光,直逼各大官员眼眸,闪得他们睁不开眼。
王大斗在户部待的时间短,自然没有机会进入库房。
此时看到刘义带来的东西,直接傻了眼,激动的拽住舆丙的胳膊。
舆丙被他拽的老胳膊差点脱臼,嫌弃
的白眼直翻,低喝道:“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收起你的哈喇子,别丢了咱后勤的脸面!”
说着争面子的话,眼睛却也被这几十个大箱子晃得生疼,浓眉深蹙:“不可能的!”
刘义嫌弃正房夫人,那是北凉城人人皆知的事,他居然如此大手笔给郡主陪嫁?
“我看没有鬼,就是你道听途说听岔了!”王大斗突如其来的补刀,直接将舆丙拉回现实。
“不得喧哗!”
一声暴喝从最前头传来,两人吓了一个激灵,慌忙闭上了嘴巴。
刘义耳力极好,自然听到了他们两个的声音,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扫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人,眼神中杀意涌动,如山洪海啸。
狗东西,敢在本王背后嚼舌根,过几天就拿你们开刀!
臣会转过身子,冲着后面喊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些东西抬进去,和库房交接!”
一声令下。
户部的官员们纷纷回过神来。
国库最隐蔽处的灯火亮了一夜。
年初又遇几件大事,户部衙门日夜加班,临到亥时,衙门里的人才逐渐散去,彻底恢复宁静。
国库中,北凉王带来的二十多个大铜箱,安静地躺在角落里。
待夜幕
黑透,其中一个铜箱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摸索声。
箱子上的铜锁从里面被一把匕首撬开,身穿黑色夜行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猫着身子,鬼鬼祟祟地从里面爬了起来。
仔细察看了一下四周,贴着墙壁听了听外面的情况,发现巡逻的人已经走远,才彻底放下心来,摩挲到旁边的铜箱子,轻轻敲了几声。
不过片刻,十几个箱子里,先后钻出十几个黑衣人,一个个蒙地跟蚕蛹似的,只露出一对凶狠寒戾的眼睛。
为首的黑衣人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对着空气中一吹,随后铺开一张国库里的建造图纸,看了看上面标注的位置,对着后面的人摆了摆手。
就跟指挥交通一样,十几个人快速分散,朝着几个方向小心翼翼地猫了过去。
不多时,寂静无声的国库里,时不时传来一阵阵挖锤敲打的声音。
北市,林氏戏耍班子。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寂静无声的街道里,突然多出了许多身着便装的锦衣卫。
他们没进黑暗藏匿得严严实实,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他们的身影。
林雨清的闺房,烛火惺忪,月影透过窗纱洒在地面上,柔和
又朦胧。
地上的炭火还在静静燃烧着,丝丝缕缕的烟雾缭绕开来,给清冷的房间带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