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莺莺顿时红透了脸颊,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就像一柄铁锤重重砸在心间,脑海里一片空白。
在这样的地方,随时都可能遇到来往的天机阁谍者,简直难以启齿。
李乾笑道:“在这里不好吗?有一首诗上说,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我觉得此情此景甚好……”
“你这个登徒子,真是什么话到你嘴里都变得,变的……”
蓝莺莺羞臊无比,后面的话她当真说不出口。
李乾却越发猖獗的大笑:“是!莺歌说得对,什么话到了我的嘴里都变得浪荡不堪,什么东西到了莺歌的嘴里,都变得……”
蓝莺莺娇刷的一下面红耳赤:“你这个混蛋,没脸没皮,也不怕老天爷打雷劈……唔……”
大雨冲刷着屋檐。
雨水顺檐而下,拍打在地面之上。
发出一阵阵“啪啪啪”的声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大雨依旧,暧昧气息骤然停歇,一切
才重新恢复了平静。
京城,南岐王府。
闪电如巨大的蜈蚣乍响天际,将苍穹劈成了无数道裂缝。
雷火闪烁的瞬间,一道如鬼魅般的人影冒雨而来。
李睿一言不发,连眼睛都没抬,纵然大雨倾盆,冲刷了一路,他的衣襟后依旧带出一道深红色的血痕。
走进大堂,看着神龛上的金佛,他忽而疯癫大笑,发疯一样拔出腰间软剑,狠狠砍在了上面。
“砰砰……”
两米长,一米高的神龛猛然受力,眨眼之间碎裂成了七八块碎片,轰然倒塌。
金佛被长剑劈成了两半,佛头直接滚落在光滑的地板上,打了好几个圈后定定停在他的脚边。
恍惚之间,李睿仿佛看到的不是佛头,而且刚才砍杀的十个人头,鲜血淋漓,死不瞑目。
管家被李睿的恐怖模样吓得瑟瑟发抖,可想到这个金佛是暴君所赐,他慌忙跪地。
颤抖着捧起金佛,哆哆嗦嗦道:“王,王
爷,你这是怎么了?此物是陛下所赐,这摔坏了可是要杀头的啊!”
管家虽然痛恨暴君,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也不想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李睿双眼猩红,龇牙欲裂,杀气腾腾:“狗皇帝!我要杀了你!”
一声咆哮,宛如狮吼,震响整个大殿。
管家吓得两眼发黑,一屁股跌坐到地:“王,王爷,您要忍住,要忍住啊!”
“大业将成,您千万不要冲动,不然就前功尽弃了啊……”
耳边传来管家喋喋不休地劝慰声。
李睿手举长剑狠狠劈在一旁的桌子上。
直到大堂内所有的桌子柜台全部变成了废柴,他才气喘吁吁,冷冷看向倒地不起的管家,咬牙低吼:“准备热水!”
城郊。
天机阁。
天闪雷鸣,气氛却越发火热,蓝莺莺浑身湿透。
朦胧的灯光下,她原本雪白光滑的皮肤,越发细腻红润,就像一个熟透的水蜜桃,吹弹可破,让人忍不
住想要咬上一口。
“没想到,莺歌如此狂野,当真让人意外。”李乾缓声说道。
蓝莺莺眯着眼,忽而感伤起来:“谁狂野了?我爹还没有任何消息,我担心得很,哪里有什么心情!”
李乾勾住她的下巴,定定看向她的眼眸,笑道:“朕知道!朕过来,也是想来跟你说这件事。”
蓝莺莺昂起脑袋,焦急地咬着唇瓣:“那你倒是说正事,别闹了!”
李乾笑道:“明日朕就抱不到你了。”
蓝莺莺疑惑不解:“为何抱不到?你以后不来天机阁了?”
“莺歌,我希望你和四个师傅秘密回彭城,打探蓝大人的消息。”李乾说道。
“我爹回彭城了?”蓝莺莺惊讶不已。
“没错,我若没有猜错,你爹应该被落月教妖人藏了起来,其目的是彭城的黑石矿。”
“不可能呀,若是这样,彭城的探子早就来报了!”蓝莺疑惑。
“傻瓜,落月教妖人在朝廷
内根深蒂固,想要隐藏行踪还不简单吗?朕希望你和师傅们回去,毕竟你们对家乡熟悉,既不会打草惊蛇,又方便行事。”
蓝莺莺长眉微蹙,虽然心中疑惑,可长时间相处下来,她完已经知道,眼前的男人算无遗策,他说的话一定是真的。
“嗯,那我明日便和师傅们回彭城!天机阁的事就交给洛河吧,那个丫头聪明机灵,是个好姑娘。”
聪明机灵也就算了,可偏偏带上一个好姑娘……
莺歌绝对是意有所指!
李乾心中了然,痞坏道:“莺歌这是在吃醋?觉得我对洛河有意思?”
蓝莺莺略带酸味的嗔呢:“我说的是真话。”
李乾笑得尤其邪恶,一口咬上她的下巴,咬得她嗷嗷直叫,才意犹未尽地撤回脑袋,调笑道:“疼吗?”
蓝莺莺猛地推开他的手,一拳捶在他的心口:“疼不疼你不知道啊?”
“那……我让你咬回来?咬哪里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