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山?”李乾惊呼。
叶如诗不明所以,吓了一跳。
李乾立马反应过来,激动道:“诗儿提供的这个线索,实在是太有用了!”
“朕有事要办,需立刻回宫!”
“记住了!今日之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说完,直接起身,径直踏出了密室。
没过多久。
李乾的马车便回到了皇城。
刚入皇城,还没下车,海公公就火急火燎,悲愤交加地跑了过来。
扑通跪地,颤声悲切道:“陛下,出事了!七煞……他死了!”
“到底怎么回事?”
李乾脸色一沉,飞下马车,扑到他面前,一把提起他的衣襟,咬牙切齿,咆哮不已。
七煞追随自己时间最久,也最忠心。
表面上看,两人虽为君臣,可在李乾的心里,其实早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兄弟!
如今,却被歹人莫名害死,这股怒气简直如山洪暴发,逼得李乾想杀人。
感受到陛下的杀意,还有那毫无人类感情的眼神,海公公吓得瑟瑟发抖,老泪纵横,越发悲痛道:
“陛下,奴才们已经第一时间赶往现场了,可是依旧晚了!”
“奴婢们无能!没有抓到行凶之人,请陛下降罪!”
海公公原本跪在地上,却被李乾拎小鸡一样,拎起来半米左右,悬在空中,一动也不敢动。
李乾双眼猩红,牙眦欲裂,紧紧攥着他的衣襟,直攥的青筋爆出,看起来简直就像地狱里的恶鬼。
一道巨大的死神黑影猛然窜上天际,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
即使不远处的御林军,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可空气突然降下来的度数,和那无法言语的凛冽杀气,也令人感到胆战心惊,不敢逼视。
时间仿佛静止,海公公早已吓得冷汗簌,湿透衣衫,却只能滚动着喉结,等待着死亡的宣判。
就在他以为天威震怒,伏尸百万的时候。
李乾生生压下了心底的愤怒,猛然撒手,直接将他扔回地上,凛冽无比道:“七煞的尸体在哪?都在现场发现了什么?”
海公公惊魂未定,强行收回了心神,从地上滚爬起来,附在李乾耳边,轻声人嘀咕了几句。
李乾龙目一睁,暴喝道:“果然是那个狗东西!”
“可是陛下,七煞并没有说完,奴才也不能确定!”
海公公哈着腰,小心小心翼翼地,生怕龙颜大怒。
李乾没有搭理他的话,直接抬腿,赶往东厂停尸房。
冰冷阴森的东厂昭狱。
即使是白天,也如同坠入了无间地狱,感受不到一点活人的气息。
空气里都是腐烂刺鼻的血腥,夹杂着汗液和屎尿的臭味。
除了囚犯们受刑时发出尖锐刺耳的嘶吼咆哮,就只有寒冷的北风在外呼啸,仿佛鬼哭狼嚎般,瘆人无比。
李乾来过很多次。
每一次,都是他戏耍旁人,让旁人见识自己的雷厉手段,和皇权的至高无上。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他来看的是自己的朋友,兄弟!
七煞浑身冰冷地躺在木床上。
不久前,他还跟在自己的身边拍马屁,不久前,自己还嘲笑他没谈过恋爱,不久前,他还为自己挡过刀……
可如今,他失去了所有活人的表现,冰冷孤独地躺在这个停尸间里。
气愤和悲痛席卷而来,李乾双目猩红,死死攥着拳头,牙齿咬得几欲崩裂。
可即使是这样,他依旧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生怕吵醒了沉睡的人。
许久,他压下了所有怒火,看向海公公,凛冽无比道:“汇报现场情况,务必一字不落!”
海公公哈着腰,吓得脸色煞白,忙不迭地跪地,掷地有声:“是!”
许久过后。
李乾龙眉一皱,惊疑道:“上官天宝的尸体被肢
解,且后背人皮不知所终?”
海公公点了点头,极度认真道:“正是!歹人如此心狠手辣,简直人神共愤!”
李乾却在其中缘由。
上官天宝在第二波刺客来之前,就已经死了,他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
而且,还要将他分尸扒皮?
想着,他突然眼眸一睁,咧嘴冷笑:“原来是这么回事!”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海公公小心翼翼询问。
李乾回头,意味深长道:“七煞临死之前说,南岐王是凶手,对吗?”
海公公十分认真道:“正是!”
虽然七煞临终前的话没有说完,可是他很敏锐察觉到,陛下已经坐实了南岐王那个狗贼的罪,于是心一横,直接肯定了下来。
虽然他是个阉人,可也是有血有肉,有血性的人!
为了如亲人,如儿子一样的七煞,他恨不得立刻上去,将李睿那个狗东西大卸八块。
李乾也同样察觉到了他的愤怒,重新站直身子,冷厉道:“李睿那个狗东西将上官天宝肢解不过是障眼法,他想要的是上官天宝背后的东西。”
海公公闻言,越发疑惑。
难道南岐王那个人渣,喜欢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