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让你严加看管太医院,不准任何人探望,你听不懂吗?”
海公公身躯一颤,扑通跪地。
老眉直抖,苦着脸道:“陛下息怒,奴才知罪!”
说完,他可怜巴巴地看了看沈湘宁。
沈湘宁满心欢喜地赶来,哪里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吓得双腿一软,一个踉跄,直接打翻了喜鹊手里的燕窝。
紧接着,就听到海公公公鸭似的嗓子尖叫出声:“此燕窝有毒!护驾!”
“刷刷刷~”
太医院内外,几十个锦衣卫齐齐拔刀。
瞬间,大殿内外,刀光熠,寒光直闪,直接将沈梦几个人围在其中。
声势之大,颤人心脾。
地上碗勺七零八落,燕窝冒着白色的毒气,洒落一地。
沈湘宁吓得双眼发黑,扑通跪地,失魂落魄道:“陛下息怒,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李乾龙眉一皱,看着地上的燕窝,嘶吼咆哮:“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湘宁娇躯直抖,泪眼迷离,哽咽道:“陛下,臣妾许久未见陛下,只是来此处,想着……”
“想着能看到朕,还是想着能毒死沈梦娟?若不是朕回来得及时,此时的沈梦娟,恐怕就是一具尸体了吧?”
李乾
双拳紧握,青筋爆出,气得咬牙。
沈梦娟若是真的被沈湘宁毒死,那就真的查不到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了。
“陛下,陛下……臣妾真的不敢,臣妾真的只是想来看您一眼。”
沈湘宁哭得梨花带雨,猛地匍匐到地,抱住李乾大腿,那样子看起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沈湘宁心思单纯,不会说谎,李乾也不是傻的。
定然是有人唆使,而这个人肯定和落月教有关,更甚者就是今日刺杀沈梦娟的人。
他龙目怒睁,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恶狠狠地问道:“不是你,还能有谁?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沈湘宁闻言,娇躯一怔,忽而美眸睁大,看向不远处默不作声的喜鹊,怒目圆睁,指着她怒道:
“就是她,是她告诉臣妾,扮作贤妻良母的样子,定然能够获得陛下欢心,臣妾也是一时糊涂,才会被人利用,还请陛下明察!”
谁知道。
喜鹊牙关一咬,痛哭流涕地嘶吼道:“娘娘,您怎么能为了脱罪,就如此构陷奴婢?难道您的命是命,奴婢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说着,她跪爬几步,猛地磕在李乾脚边,声泪俱下地喊道:“陛下!贤妃娘娘一直和沈家小姐不合,自从知道您宠幸了沈家小姐后
就心生妒忌。”
“今日之事,全都是她自己所为,奴婢根本就不知情,还望陛下明察!”
喜鹊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猛地叩首,直接将额头磕出了一个血窟窿。
那样子要多瘆人就有多瘆人,让旁人看了,根本就不会怀疑她说的是不是假的。
可是李乾是一般人吗?
手撕绿茶,当属战神第一强项。
“哗啦~”
大刀出鞘,寒光一闪。
剑锋冰凉,划破长空。
紧接着,就听到“哐当”一声。
温热血液喷射两米来高。
刚才还哭得梨花带雨的喜鹊,瞬间变成了一具尸首,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她的头颅,从高空直接落下,在光滑锃亮的地板上滚了好几圈,最后停在沈湘宁的面前,双眼瞪大,死不瞑目。
那场景极度骇人。
就连大殿内外的锦衣卫,都没有反应过来。
谁能想到,眨眼之间,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娘就尸体分家,死在了陛下的刀下。
热血飞溅,喷射到沈湘宁的长裙上,在她雪白的长裙上开放出了一朵朵鲜红的玫瑰。
沈湘宁吓得花容失色,目瞪口呆,就连尖叫都忘记了。
直到喜鹊的脑袋在地
板上直勾勾地瞪着她,她才两眼发黑,彻底昏厥。
李乾大刀一收,凛冽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贱人的尸体拖下去喂狗!”
一声话落,身后锦衣卫才彻底回过神来。
两个锦衣卫慌忙上前,将喜鹊还带着温度的尸体,拖死狗一样地拖了下去。
看着满地鲜红,李乾眉毛都不皱一下,看向海公公,冷厉无比道:“怎么,等着朕亲自打扫现场吗?”
海公公早已被李乾凛冽刺骨的帝王之气吓傻了,此时听到陛下的话,忙不迭地。
冲着身后怒其不争地喊道:“小兔崽子们,还不处理一下,等着本公公来清理吗?”
李乾略带深意地扫了他一眼,海公公赶紧哈着腰,走上前来,小心翼翼道:“陛下,贤妃娘娘该如何处置?”
李乾看着沈湘宁惊惧昏厥的脸,烦躁道:“派人送回贤福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出宫半步!”
“还有,贤福宫出了内奸,派人查,看看到底是谁,和这个喜鹊密切往来!”
海公公领命,连忙命人将沈湘宁抬出了太医院。
就在这个时候。
七煞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陛下,如您所料,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