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本想借此说些什么,却见那青年朝着远方的几名白狼卫招了招手,那白狼卫便疑惑地走了过来,为首的那名皱眉看着此处的状况,沉声道:“此处发生何事?”
方才他们也来过了一次,只是发现只是最简单的民事冲突,连一点伤势都没有,像这种事,一般都是由另一边处理,白狼卫可没到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管的地步。
不过眼看对方似乎有事寻找,因而这几名白狼卫倒也未曾视而不见,想知道事情是否因此发生了别的变化。
却见那俊俏公子朝他们笑了笑,便将冲突的起因以及缘由说了一通。
待听完了对方的话之后,即便是这些白狼卫,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随后赶来的银牌也听闻了此事,皱眉看着周元道:“周大人,若此事是真,你应当知晓后果的。”
周元擦了擦额头,故作镇定地笑道:“我自是知道后果,这位大人就不必恫吓我了,有话不妨直说。”
银牌白狼卫却是未曾理他,只是朝着自己手下招了招手,让他们去调查这些百姓的身份,随后再考虑是否就此进一步调查。
白狼卫的效率很快
,毕竟是调查期间,到哪说是一路绿灯都不为过,因此调查身份所花时间并没有多少,倒是来回花了一点时间的。
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银牌将手中的报告放到周元面前,平心静气道:“这方面,周大人应该没什么要说的了吧?”
周元见状,面露惊讶之色,旋即点头道:“这些人是本府之中的的确没错,不过今日他们休假,因而穿着这一身衣裳出门,倒也合理吧?”
银牌白狼卫听罢,点了点头,倒也没说什么,反正对方承认就行。
周元之所以没有直接跑掉,就是因为他知道,当白狼卫插手此事的时候,这件事的性质就此不一样了,若是他就此离开,那么接下来自己就绝对要处于被动的状态,他虽职位不高,但却深知被动之下自己面临白狼卫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吃,因而当下只能尽量撇清此事与自己的关系。
银牌白狼卫见他未曾反驳这一事实,便遣人去询问周围百姓,关于此事的起因,光靠被害者跟加害者两方的话听听就好,正要判定还是得多方取证,再进行判断。
白狼卫的行动倒也迅速,也不知是从事这一
行业多年的缘故还是怎么,很快周元意图图谋这个门派年轻女弟子的事便暴露出来了,甚至白狼卫这边已经找到了他此前所犯下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不过多久,周元便被带走调查了,毕竟白狼卫正好有这权利,至于刘昭这会早就回了王府,后续是什么他不需要看也大概能够知道了。
在涉及到某些案件的时候,白狼卫是极其敏感的,毕竟京城是重中之重,但凡出现点问题都不好交代,他们的主要责任也是维持京城的稳定。
而在刘昭这边悠闲地享受着午饭之时,另一边,远在冉定的都护府外,正有着几个人看着眼前的建筑感叹着。
一个模样粗犷的汉子看了忍不住感慨道:“我总算是知道这个大周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倒下了,毕竟如果有这样的建造力还有人力的话,恐怕就是其他几个大国联合攻来大周这边也能安然接下呗。”
一旁一个儒雅装扮的男子却是笑了笑,道:“大周是为最古老的国度,底蕴自然深厚,暂且不提其武力,就连其威望放在诸国之中亦是顶尖,因而当初我们之所以战败并非没有理由的。”
“是
啊!”汉子忍不住感慨,又回想到了当初的那一幕,神色有些黯然。
一旁的季离陌见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安啦,毕竟如今我们的族人也没什么事,不是么?这不正是你我最希望的结局么?”
汉子闻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可是我们那些族人…”
“杀人者,不被杀已是不错了,更何况只是做劳役呢?我们若非有所建功的话,恐怕如今也与他们无异了吧,你不要忘了我们是为什么而战的。”
说到这,儒雅男子神色肃静,很是沉着。
汉子闻言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伸手拿住身上的棉衣,心中情绪五味杂陈。
这是冉定关内的代理都护给他们这些人发的棉衣,说是给他们防寒的。
而最让良泽复杂的是,听说这道命令是哪位曾经将他们打败的大元帅所颁布的。
对于西狄人来说极为恐怖的严寒不再是夺取生命的死神,来自都护府的安排让他们这些西狄人过上了无惧风雪的冬天。
良泽之所以心情复杂,便是因为他知道都护府这边为此投入了多少,因为他自己便是参与其中,甚至
其中大部分物资都经过了他的手。
他还知道,都护府这边的大多收入都投入到了建设与过冬的物资储存之中,实际上根本就没有盈余,甚至更远的地方,还源源不断的有物资送来,而关于这些物资,此前都护府并未购买过。
如今良泽与季离陌二人已经脱离了劳役的身份,成为了都护府这边的一份子,处理一些大周与西狄之间的事。
都护府这边处理西狄人的事本就麻烦,自然需要几个西狄人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