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小姑娘还在懵,刘昭揉了揉脸,无奈道:“你来京城这么久,就没什么地方是想要去的吗?”
一听刘昭这么问,陈渔食指贴着下巴仔细地想了想,这才回应道:“唔…可是我不知道京城有什么诶!”
说到底,少女此前最多也只是往来于家中跟河边而已,哪知道京城这边有什么好的,因此当刘昭这么问的时候,她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看着陈渔短暂地陷入了沉思的样子,刘昭想了想,说道:“那么明天带你出去逛逛吧,省得老闷在王府里,怎么样?”
陈渔想了想明天王府里好像是没什么要忙的事了,便用力地点了点头,道:“好!”
虽说话语短暂,但她心中亦是有着无限的期待,毕竟在京城这里她的确是没怎么走过的,一些路都不算熟悉,否则她也不会知道当初在那个路口的尽头有个拐角,不会在匆忙逃离的时候撞上他,也不会由此结识他了。
若非当初陈渔在那个路口撞到了刘昭,刘昭恐怕还遇不见她,因此也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种缘分。
也正是因为此事,才让当时暗中保护着刘昭的鸣鸟重新
开始审视这个青年,定义自己对他的认知。
最开始,在鸣鸟的眼里,刘昭大抵就是个聪明些的王爷而已,可当他展露出自己的武学天赋之时,鸣鸟便被彻底震惊到了,委实是他活了这么久,也从来不知道,原来武学是可以这般流畅,这般犹如行云流水的。
也正是因为刘昭给他带来了震撼,这才有了后续的关于云患之那边给予他的诸多关注。
说起来,云患之那边近来倒是时常有与他有着书信来往,言语间满是感慨。
毕竟他可是亲眼见证了一个年轻人的成长,不,说是成长并不合适,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年轻人一直是那般有着自己坚定的目标以及行事的准则的,因而,在他眼里,刘昭一直如此,只是有了力量而已。
若非此刻他正为边境一事忙得焦头烂额,否则他真想来亲自看了看,看看这个被鸣鸟称之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武学天才究竟是何等的出色。
鸣鸟说的话,云患之并未起疑,毕竟他一向是最为忠于自己的,可一想到如今边境这档子事,他也就只能暂且将自己心中那迫切想要见到这个年轻人的念头压了下去
。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他或许会见证一代传奇的崛起,最起码他心中是这般想的,只是一想到自己还是没有将其收为弟子,他就觉得很是遗憾,毕竟像这样的天才,无论是放在哪都是被争抢的存在,云患之甚至丝毫不怀疑,若是刘昭的天赋被其他那些老怪物知道了,恐怕他们都巴不得把他收为关门弟子了。
实际上,云患之自己也想把他收为徒弟的,哪怕他修的并非自己的功法,但这并不影响他传承自己的一切。
在北地战争之时,鸣鸟也在暗中观察着刘昭的心性,可以说,这个年轻人完全就是人人都巴不得收入门下的弟子,其品德、智谋、心性以及天赋上都无可挑剔,因而就算那些老家伙为了争他这么一个人而大打出手什么的云患之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不过他领先于他们的地方就在于他更了解刘昭这个人的性格而已。
至于刘昭的存在是否被一些老怪物给知道了,那就很难说了。
在刘昭这边在王府里悠闲着的时候,皇宫的御书房之中,皇帝看着桌子上忽然有了辉煌之光凝聚而成的字样,不由得咧了咧嘴,
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怎么着,老祖宗们连昭儿都给惦记上了?”
皇帝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而一旁的老甲却也未曾出声,因为他知道对方并非是在跟自己说话。
待皇帝的话传出没多久,书案上的字样又散去重组开来,形成了一行字,而其中有一个最为明显的字样则是昭。
在接连自言自语一番之后,那字样才彻底从桌案上消失,而如此神奇的一幕却并未引起老甲的注意,显然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只是对方时隔这么久居然再度传来问候,这不由得让他有些惊奇。
皇帝在与其交谈的时候并未回避他,因此他也是能够大概知道双方谈论的是什么。
“陛下,诸位老大人这是?”老甲看着桌案上满是无奈的皇帝,试探性地问着,而皇帝则是揉了揉眉心,叹气道:“本来还想让昭儿多藏一段时间的,过早暴露在大众眼皮子底下不太好,但下边瞒住了,反倒是上边没瞒着,这不,老祖宗们都找上门来了。”
“那关于二皇子一事?”老甲眉头微皱,觉得或许此事有些危急。
却见皇帝摆了摆手道:“昭儿那边没什么事
,老祖宗这边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毕竟再怎么说这也是我刘骁的血脉,也是刘家的血脉,他们要真敢乱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那老大人这边?”
“嗯…这事倒也不能太拖延,正好昭儿这边最近在京城,让他找个时间来找我,我带他去见老祖宗们去。”
皇帝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事不能太拖延,毕竟老祖宗们这可是难得地找上自己一回,这还是因为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刘骁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