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林月开口,刘昭率先爽朗笑道:“老夫人您好,我是月儿的朋友,这一次之所以登门拜访,主要是担心月儿在回来的路上会遇到危险,因此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老妇人楞了楞,看着眼前这个俊得不行的年轻人,笑眯眯道:“不打扰不打扰,屋外头热,快进来快进来!”
刘昭便让马儿自己四处溜达,自己则提着两大袋东西跟在老人后面走进了院内。
那些村民们目送他们进去之后,这才纷纷讨论了起来。
“原来那丫头是老林家的啊,怪不得我咋看着那么眼熟嘞。”
“诶,老林家的孩子不是早早就出去给有钱人家打工了吗?怎么今儿个回来了?”
“害,你没瞧见那孩子身边那个俊俏的小哥吗?长得多俊呐,我看呐,老林家这孩子,说不得是撞大运咯!”
实际上讨论的也多是妇人,他们的男人早就忙了一上午的农活,累得不行回家吃饭去了。
院内,刘昭笑眯眯地将手里的两大袋各种各样的膳补之物还有那些药材什么的全都放到了一旁之后,这才在林月的招呼下坐了下来。
一旁的老妇人看到这一幕,眼睛都
快笑眯成一条缝了。
“娘,爹呢?“林月望了望四周,纳闷道。
“你爹啊?他现在估计还在忙着他那一亩三分地呢,你等着,我去把他叫回来先。”
老妇人话刚说完,庭院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虽然满头白发但却精神饱满的老人出现在刘昭的视线之内。
老人一看到林月,怔了怔,半响才反应过来,吃惊道:“月儿,你怎么回来啦?”
林月笑嘻嘻道:“我没事就不能回来看看你们吗?”
老人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欣慰地点点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忽的,他将视线投向一旁的刘昭,疑惑道:“这位公子是?”
刘昭站起身来,向老人道:“老前辈好,我是月儿的朋友,姓刘名昭。”
老人看了看气度非凡的刘昭,又看了看自家孩子,挠了挠后脑勺,笑道:“既然是月儿的朋友,那就不用客气,在这里不用太拘束,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就好了。”
方才老汉还纳闷怎么刚刚看到了一匹骏马在村子里乱逛,大伙也不理,反倒是看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现在他可算明白了。
老汉留下来与刘昭聊天,而林月则是跟
着母亲去准备午饭去了。
“这位公子,月儿给您添麻烦了吧。”老人歉意地看着刘昭,语气满是不好意思。
他自然认为,自家丫头这一路能够过来,对方一定是费了不少心思,事实当然也是如此。
刘昭摇摇头,郑重道:“老丈你直呼我名或者喊我小昭都行,请莫要折煞晚辈。”
老人楞了楞,嘴唇蠕动了一下,楞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得摸了摸嘴唇。
半响,老汉才神色紧张地开口道:“那…小昭啊,你们一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啊?”
刘昭这才缓了缓表情,摇头道:“没有,一路上风平浪静的,倒是没遇到什么。”
老人诧异,道:“真的?”
“千真万确!”
“那就好。”老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而刘昭则是有意无意地问道:“我跟月儿来的路上见到一些村庄都没人了,不知老丈是否知晓些什么?”
林父听了,神情有些低迷地叹了一口气,道:“那些啊,都是最近交不上税被抓去当苦力去了。”
刘昭一听交税跟苦力这几个字,挑了挑眉,旋即这才从林父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不止是殷州
那些繁华之地受到了马匪的劫掠,就连像他们这样住在山脚下,这样偏僻无比的地方的百姓,都没能逃开对方的压迫,甚至反之来说,他们这些没有城墙保护的百姓反而更容易被马匪盯上。
而那个连人影都瞧不见的村庄便是如此,在陆续被好几伙马匪给盯上,长期的压榨导致他们连一点税也交不了了,便被马匪们给抓回去当苦力用了。
当然与其说是没钱交税才被抓,不如说马匪们一开始就打算将对方当苦力抓回去,只不过多了一个压榨的过程而已。
刘昭在听到这些的时候,眉头紧锁,不知该怎么说好。
显然,殷州这些马匪在压榨人这方面,是极有本事的。
而林月家乡这个小村子,之所以到现在还没被抓去,也是因为这个村子的位置极其隐蔽,在大山里若是没有指引,甚至都很难找到这里。
刘昭要不是有林月在一旁引路,说不得早就在这大山里迷了路了,根本就找不到这里。
而这里的人们生活过得倒也不算艰难,起码自给自足是没问题的。
刘昭在看了看这人均占地面积后,也只得感叹真是想要建多大的房子就能
建多大的啊。
光是林月家这个房子,一个院落就占了快一亩地了,更不要提还有房子什么的,光是房间就有四五间之多。
因为地处偏僻的缘故,因此他们倒也未曾被马匪找上,只不过像这样的事,也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