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也未曾去在意这些下面小百姓的看法,仍旧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
因此在他死后,反倒是有不少百姓为此拍手叫好,鲜有为此感到伤心的。
而对于权贵们来说,太子的死,意味则太多了。
姑且不提太子是谁雇凶杀的,便说对方一丝,便有人要遭了殃,有人要得了福。
往昔那些追随太子而形成太子党的官员们自然是纷纷失去了靠山与核心,没有了主心骨,他们这个太子党自然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因此,这个可谓是在朝堂上仅次于当初风光一时的王党的党派,可谓是一夜之间便不复存在了。
而王党的大部分人则是都遭到了清算,原先那只手遮天的王党一时间也成了落水狗。
而若说是朝堂上实力保存得最为完好的,自然便是那些从头到尾一直旁观了这些党争,而未参与其中的几人了。
其中便包括了向来不问朝堂诸事的骠骑大将军,朱晏,还有平阳侯,以及其他几位向来都是在朝堂上当雕塑的老将军们。
可以说,武官一派在这场大清洗中较为完好地保存了下来,至于一些个位置没摆正的家伙们,则是被连
带着人都没了。
官场如战场,大抵便是这个意思吧…
刘昭瞧了一眼天色,发现时候尚早便不由得想多逛一逛外边,这时他瞧见某处酒馆围了一大票人在那,便也好奇地围拢过去。
在一大票酒客的身前,是一名身穿青袍的说书先生,只是刘昭一听对方所说的话,脸色不由得变得古怪了几分。
“嘿,便见那白马银枪的昭王一挥动手中的银枪,几百名身穿重甲的西狄人士兵便应声倒地。
这时,侧旁又杀出几名西狄大将,大喊,‘纳命来!’之后就将手中的丈二长枪刺出。
而昭王只是冷冷一笑,道了声:‘尔等也配?’
随即手中长枪一甩,几名西狄大将便被一枪击飞,齐齐吐血倒地。
就在此时,斜刺里再度杀出一名手持千斤重锤,身姿如巨熊的西狄大将来,只见其一张嘴,那咆哮引起的巨浪便让在场的士兵都挡不住往后退了退,随即,这刚出场的状如熊的西狄大将便挥舞着手中的千斤重锤,向着白马银枪的昭王冲来,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堂下诸多酒客听着听着,忽然就断了,便有些不满道:“怎么不说了,继续说
啊,接下来怎么样了,昭王有没有一枪捅死那个西狄大将啊?”
那说书先生一拍手中的折扇,微笑地看着下方的酒客,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听了此话的酒客们纷纷骂了两句,随即各自回到座位上开始讨论起来了。
外边,刘昭听着这些,就感觉…跟特么做梦一样…
千斤大锤?一枪扫飞几百个士兵,还是重甲这种,真当以为自己是神仙呢。
刘昭满脸无语,不过也对这些表示稍稍理解几分。
毕竟故事嘛,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实中夹杂着些许离谱,离谱里又混着一点奇幻,这才能引来那些看客们的注意。
而刘昭有所不知的事,关于他在冉定打西狄那些事,在经京城内,起码已经有数十个版本了,再继续下去,可能还会有更多…
而其他酒楼的掌柜们一见说书先生说冉定关一战之事能引来那么多酒客,亦是纷纷效仿,请来口才皆优的说书先生,开启了酒客竞争大作战。
一时间,城内几乎有点实力的酒楼酒馆内,都有着一个说书先生的存在,而在他们口中的昭王,具是如同天神下凡一样的存在
,动辄覆灭数千数万人,稍一抬手,便将整支西狄大军尽皆团灭…
刘昭在听了旁边几名酒客说的几句话之后,便满脸无趣地离开了,而这时一旁有酒客瞧了瞧那个身穿白色锦衣,身穿高大的背影,不由得嘀咕了两声,“这位,倒是挺像昭王的。”而其他酒友一听,齐齐扭头看去,却只看到了繁闹的大街,没有什么对方口中挺像昭王的存在,不由得便有些失望。
刘昭在迈着步伐离开酒馆之后,就打算去瞧瞧自己还在筹备当中的一些个准备了。
绕过了几条繁闹的街道,刘昭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大院前,看着眼前崭新的大门,想了想,还是走了上去,轻轻地推开了门。
门内,并非是什么装修华潢的豪宅,也不是什么华贵之居,而是处处散发着令人宁静祥和气息的一处学塾。
没错,在这如同闹市一般的地段,还有着这么一座学塾的存在,只不过当下的学塾尚且还无一点人气,显得此地有些过于空荡荡的了。
而这时,自学塾中走出一名老人,瞧见刘昭的身影,当下也不怕就那么摔着了,越下几层阶梯便向他这边赶来。
而刘昭
喊了一声“陈老不必如此之后,以极快的速度赶到了老人身边,率先搀扶住了老人。
陈庆看着眼前双目清明,样貌可堪绝世的刘昭,张嘴欲言,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错,这个老人,便是那个给陈渔留下了书信之后,便不知所踪的陈渔父亲,陈庆。
只不过老人当下神色再无阴霾环绕,仿佛有什么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