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州城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常驻人口便有数万,加上那些流动的,也是一个不俗的数量了。
然无论是大周京城,还是其他州城,常驻人口要么已经破了十万之数,要么便是接近这个数,人口可要比原州城多上太多了。
因此原州城虽大,但街上行人却是不多,倒是周边酒楼林立,刘昭时不时还能感受到来自某些酒楼上窗户传递来的风情招呼。
原州虽然作为一座大城,但能逛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刘昭在经州牧一阵交谈之后,州牧却是难得露出几分尴尬,最终只说出了一个景点名。
“落花庵”刘昭看着眼前历经风吹雨打仍矗立在原地的巨石,旁边便是落花庵的门户了。
落花庵并不大,往日也无甚么行人过来,因此多年来一直只有一位尼姑常住于此。
落在初到门口,便瞧见庭院中有人手持扫帚正在清扫着地上的落花。
对方瞧见刘昭一行人,也有些讶异,双手合十微微行了一礼,而刘昭也回以一礼,然后便问道:“不知师太可否让我等在此逛逛?”
手持扫帚的师太点头道:“自无不可,落花庵平日便
是开放着的,自然没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多谢师太!”刘昭再度朝着这座尼姑庵的管理者行了一礼,旁边的上官子兮等人也是有样学样地行了礼,同样得到了对方的回应。
看着那不断纷飞飘落的樱花,刘昭也暗自感叹:真不愧叫落花庵。
便见几人站在庭院中,时不时便有樱花落在身上,带来阵阵清香,但他忽然对这样的美景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起来,这样的美景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没人欣赏才对,但他们一路走来,却是根本没看到其他行人。
念及于此,让几人在这玩耍之后,刘昭便朝着正盘坐在走廊的师太走去。
感受到有人朝着自己这边走来,那师太便睁开了眼睛,便瞧见刘昭对着她盘腿坐下。
“还未请教师太法号?”
“施主称呼贫尼清月便可。”这位清月师太以一种自然的语气对着刘昭说道。
知道了法号,刘昭也好开展下一步的行动了。
“清月师太对这座落花庵的典故知道多少?”
清月思肘片刻,便开始娓娓道来。
最初这地方并无落花庵的存在,只有一座破败的小木屋罢了,当初西狄挥
军直指大周京城的时候,原州便被攻陷了,城中部分民众为了避难便朝着周边的山中躲去,而落花庵所在这座山,通往山顶也只有这一条路。
木屋主人未曾将这些难民拒之门外,将他们都放过山去,待西狄军队来到那座木屋前便看到了盘坐于木屋前的身影,以及那染血的拂尘。
得亏当时西狄人并未在意这座山头,因此他们也得以逃过一截,待大周反攻之际,这些山上逃难的百姓也得以回家,走之前仍不忘朝着木屋主人投以注目礼。
彼时新任原州牧上任,便为其修筑了这座庵庙,原州百姓感念其救命之恩,原州牧便花费大价钱从其他州移植来了院中的樱花。
待十来年后,木屋主人去世,落花庵也迎来了第一任管理者。
这时刘昭有些讶异,他没想到这落花庵的建立居然也与当年大周险些亡国一事同处一个年代。
他也对当时处于风雨飘摇的大周国有所了解,但事后他便得出了一个结论,不应该,不应该啊!
在面临亡国之危的时候,大周尚且能力挽狂澜,可为何还能让西狄兵临京城呢?这是刘昭一直想不明白
的。
最初居于这座山上的木屋主人无疑是内劲高手,从对方能一人便抵住西狄军队便可见一斑,可
似乎看出了刘昭的疑惑,清月师太随即道:“最初的落花庵管理者,便是最初的木屋主人选出来的,随后则是一代传一代。”
刘昭随即恍然了,“原来如此,只是全凭一人来管理的话,难道不会有些麻烦么?”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四周有些破败的墙壁,似乎整座落花庵真就只有那些樱花树可以看一看了。
清月闻言露出一抹苦笑,道:“其实有时候州府那边也会派人过来帮忙维护一番,只是近年来落花庵自身未能吸引来过多行人香客,因此州府那边也无能为力。”
刘昭好奇道:“为何?这落花庵的景色亦是人间难得,怎会无人问津?”
刘昭不提还好,一提便勾起了清月的难处,苦涩开口道:“施主有所不知,近年来在原州百姓游人中隐隐有所传闻,说这落花庵的樱花乃是东方一处岛国的,我落花庵不过是借其敛财罢了,以至于原本还有一些香客的,现在几乎没有了。”
听完对方一番话,刘昭都有些瞠
目结舌之感,还能这么做?
不过大周根本未曾进行过教育普及,因此一些百姓也会没有常识可言,容易听风便是雨,谣言也大多都是经过这些人传开的。
虽然前辈子也见过这种手段,但此刻在大周国这样的地方见到了,刘昭心中也感慨万分。
而对于州府那边对于落花庵的态度,刘昭也不奇怪,落花庵位置本就比较尴尬,州府那边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