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衡任由男人泡在脏污的黑水之中,拿出苏慕辞的血液开始检测。
三分钟后,看着同以往差不大多的检测数据,方云衡眉头紧皱,死死看着报告,眼中满是沉思。
放下报告,随后看向笼子里仍旧昏迷的男人,按下一个按钮,笼子里的水透过连接地面的管道,流进地下,走到男人身边,拿出一个超长的针管,精准的扎进男人血管,抽了五毫升。
将两管血液融合又做了一次,得到的数据还是同以前一样,方云衡眼中的沉思转变为躁郁,手中的报告直接被他撕的细碎,即便如此,也没有降低他心里火气的一分一毫,脚尖用力碾压着碎纸。
随后他在实验中烦躁的来回走动,神经质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我的实验都成功了,就是偏偏卡在这里,一定有哪里不对,苏慕辞都说了,他是有变化的,他的异能变了,能量变得源源不断,按道理,他的体质也一定会有变化,为什么数据没有任何的变化。”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方云衡平静下来,拿起苏慕辞的那管血,毫不犹豫的注射到昏迷男人的体内。
针管的血液一点点打进男人体内,男人紧闭的眸子倏的睁开,瞳孔瞪大,眼眶也睁大到了极限,眼内猩红一片,嚎叫出声,似是在承受着难以承受的痛苦,在笼子内疯狂翻滚,头抢地,利爪撕裂自己的的皮肤,鲜血横流,好了没多久的唇再一次被撕咬的血肉模糊。
男人熬过了雷电,却撑不住一管血液,黑垢混着鲜血沾上他的身体,像是深陷在黑臭的泥沼中,一点点被拉了下去,夺走了生机。
男人像是濒死的鲸鱼,最后一次跃出水面,又猛地落下,阖上了眼眸。
男人在这种苦痛下,却只是晕死过去,疼痛不会因为他晕过去而放过他,身子还是剧烈颤动着。
方云衡见状,扯起一个笑容,心中的躁郁这一刻尽数平息,他目光冷冷扫过男人,转身继续实验。
苏慕辞在回家的路上,收到了基地人做的一些糕点零食,回到房子的时候,整个房间十分安静寂寥,毫无生气,一股恐慌从脚下蔓延至全身。
糕点零食全部掉落在地,但他无暇去管,匆匆跑上了楼。
苏慕辞突然害怕这一切只是他的臆想,没人同他回家,又害怕不是他的臆想,他带回家的人跑了,这是苏慕辞推开卧室房门之前的想法。
当他看到床上沉睡的祈南言之时,所有的负面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脚步放轻走到床边,看着他恬淡的睡颜,弯起了唇角,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都是真的,还好,你还在。
拿着衣服,苏慕辞到楼下洗了一个澡,轻手轻脚上了床,将人揽入怀中,偷了一个香后,心满意足的抱着人沉沉睡去。
祈南言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黑沉,身体像是被八爪鱼禁锢着,得益于他比八爪鱼高,所以脚还是能动一动的。
腿被压的有些难受,就抻动了一下,哪知就这么一下,把人惊醒了。
苏慕辞唰的睁眼,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确认人还在后,几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闭着眼睛蹭了蹭祈南言的脸蛋,哑着嗓子道,“晚上好啊。”
祈南言凉飕飕的说,“你若是高抬贵腿,我可能还好一点,我腿被压麻了。”
苏慕辞睁眼,嗖的一下挪开了压在祈南言腿上的腿,讨好的亲了亲祈南言的唇,随后掀开被子想为他揉揉腿,看到后直接愣住了。
他的衣服非黑即白,又不曾购置别的,穿来穿去就是这么几套,而阿言身上这套黑白搭配,显然就是他的衣服。
男朋友穿着他的衣服,刺激,真刺激,刺激的“他”当场打了个招呼,而在黑色裤衩的衬托下,更显祈南言腿上的肌肤莹白如玉。
苏慕辞不自觉的摸了,哦不揉了上去,越揉越上,直到钻进了黑色裤管中。
祈南言瞧着阿辞这副痴迷的就差流口水的样子,勾唇一笑,软着嗓子说,“哥哥,腿难受,帮我揉揉好不好。”
苏慕辞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哥哥两字吊了起来,当下更是激动,咽了咽口水,呆愣愣的问,“怎么帮。”
祈南言眼尾微扬,浅色的眼珠似沾染了水色,似猫儿灵动,惑人心神,犹如吸人精气的鬼魅,随后起身压了上去,吻上他的唇说,“我教你。”
苏慕辞被他勾的三魂七魄丢了一半,迷迷糊糊就这么被人吃干抹净了,某人吃心满意足,满嘴流油。
祈南言:真香。
翌日,日上三竿之时,苏慕辞被楼下的一阵阵喊声叫醒,恍恍惚惚间,他似乎听到了红猩的声音。
耳边传来一道轻柔安神的嗓音,“乖,你再睡会我去开门。”
苏慕辞这才安心的又陷入了沉睡中。
祈南言捡起散落的衣服,穿起下楼开门去了。
大门一开,四脸震惊,红猩回过神,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嫂子……你和……你和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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